前女友是前女友，如果是過去式也就算了，可人家現在還在眼前晃呢，怎么可能當沒事？
所以，她也沒有粉飾太平的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哪怕她明知道，這里是古代，并不崇尚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狗p論調。
可是——她可以不在乎后宮多少女人，卻無法不在意他心里有多少女人。
他要喜歡的不是嗎？
既然他非要在她心里變得特殊，那她也必須是他心里特殊的那個。
這樣才公平。
帝北羽對上她笑意散漫的目光，眸底似乎飛快的閃過一絲什么，可是快的轉瞬即逝，讓人無法捕捉到后續的情緒，于是又好像什么都沒有一樣。
“良妃是朕為太子時的太傅楚夏的女兒，楚清漪。”
“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嗎？”
“差不多。”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差不多是什么答案？
不過蘇渺并未細究這個，眼底的笑意逐漸褪去，黑白分明的眸就這么定定的望著他，“那你現在還喜歡她嗎？”
帝北羽，
男人眉心微蹙，“什么叫現在？”
“就是從前的事就算了的意思。”
男人眉心蹙得更緊，“朕什么時候喜歡過她？”他微沉著臉，“你不是失憶了，哪兒聽來的亂七八糟的消息，就往朕的頭上亂扣這種帽子？”
蘇渺忍不住又笑了出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你不喜歡她，為什么把這么重要的玉佩送給她？”
帝北羽目光一頓，眼底的墨色倏地一凝。
蘇渺嘆了口氣，似無所謂的道：“或者你這個人比較驕傲，所以不屑于承認自己喜歡人家，那我換種說法——她在你這里是不一樣的對吧？”
她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那么，她現在在你這里還不一樣嗎？”
帝北羽噎了一下，隱隱只覺她這種邏輯有哪里是不對的，可又說不清哪里不對，于是臉色微微的沉了下去，語氣不善的道：“蘇渺，你現在是在質問朕？”
“沒有。”
地位不平等，談話是沒有辦法繼續的。
她從前覺得自己是不會問這種問題的，不過原來她會，只是她想問的人并不會回答她而已。
蘇渺把筷子遞給他，沖他彎唇笑了一下，“吃吧。”
帝北羽瞥見她的笑容，臉色稍霽。
只是他剛伸手接過，就看到面前的女人起身站了起來，越過他就要朝外走去。男人臉色驀地又是一沉，在她經過自己身旁的時候扣住了她的手腕，“你去哪兒？”
“我煮完了面，您的晚膳有著落了，所以……”她婉轉的聲音慢條斯理，不徐不疾的道，“現在您自己吃不可以嗎？”
“你讓朕一個人走在這種地方吃東西？”男人的嗓音明顯不悅。
“不喜歡就拿出去吃。”她皺了皺眉，“還是說皇上身嬌體弱，連碗面也拿不動？”
帝北羽冷硬的下顎就這么繃緊起來。
這個女人，哪里乖了？！
他怎么會對她產生那種錯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