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錦沒有接她的手,卻在上馬之后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公主殿下。”
“怎么了?”
男人勒著馬韁繩將她整個裹在了懷里,距離太近,以至于他說話的時候呼吸都噴灑在了她的脖頸里,“我現在給你下馬的機會,可你若是入了宮,就沒有退路了。”
帝容華挑眉笑了,“我不能自己跟你父皇說——我不樂意嫁給你么?”
蕭寒錦瞥著她臉上嬌艷明媚的笑,正如她剛才訓斥那太監的時候一樣,張揚又肆意。
這才是他熟悉的帝容華——高高在上。
皇宮,御書房。
帝容華和蕭寒錦走到門口,便有人替他們拉開了門。
一封奏折直接飛到了還沒進去的兩人面前。
帝容華腳步一頓,被扔得攤開的奏折上,“廢太子”三個字赫然清晰的竄入眼底。
她瞳色一變,下意識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北錫太子失蹤四年,雖然皇帝并未立新太子,可是朝堂局勢早已異變,二皇子把持朝政、收買人心,這奏折不外乎就是出自二皇子或他手下人的手筆。
帝容華斂下眸,緩緩的朝著里面走去。
“參見皇上。”
龍椅上的皇帝朝他們看來,目光銳利又深沉,“你就是太子要娶的人?”
沒等她開口,蕭寒錦已經走到她身旁,“父皇宣兒臣和容華何事?”
“聽說,你剛才與丞相起了爭執?”
“是丞相之女柳惜嬌。”
皇帝冷笑一聲,意味不明的道:“太子,你應該知道,丞相就這么一個女兒,這兩者沒什么區別。”
蕭寒錦神色淡淡,“兒臣還不需要靠一個女人來成事。”
“放肆!”皇帝倏地沉下臉,“朕看你是在外面待久了,連基本的規矩也忘了!”
“兒臣該死。”
蕭寒錦低下頭,可是又哪里有低頭認錯的意思。
皇帝的臉色更沉,“你莫不是為了個女人,當真不想要太子之位了?”
帝容華想,這會兒時機合適,她正好可以上前拒絕這所謂的嫁娶,剛好合了所有人的意。
她也真的這么做了。
“皇上。”
她徑直往前走了兩步,“女人和太子之位,未必矛盾。”
龍椅上的皇帝看了她一眼,犀利的目光像是要透過她穿透進她的骨子里。
帝容華恭敬又溫順的朝著他笑,可那笑容又過于坦蕩,沒有絲毫諂媚或瑟縮的意思,在一個毫無身份的女子身上便顯得有些異端,“丞相之女固然不錯,不過說來說去,也都是北錫的臣子——就算太子當真娶了丞相之女,皇上還得防著他結黨營私。”
皇帝微微瞇起了眼睛,“你好大的膽子,所以呢?”
帝容華取下腰間的玉佩,放在桌上,“我是叫容華沒錯,可我不姓容,我姓帝。”
蕭寒錦目光微動。
皇帝笑了,“西涼國姓?”
帝容華乖巧的點了點頭,“是啊皇上,蕭寒錦沒有告訴您么——我不是他的什么救命恩人,救他的人是我皇兄,只是剛好他在西涼時與我兩情相悅而已。”繶䂕Nᰠ⩲㩧晎䭜ᴠg끥節ⱻN䵑㦍֖ﮋ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