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走了屬下之后,沈瀾提起屬下放在地上的塑料袋,對重寒煜陰不陰陽不陽的笑道;
“我見你們幾個,一直沒回來吃東西,所以帶了食物過來給你們,現在尸流洪峰沒來,正好趁著這個時間,把東西給吃了。”
重寒煜看著沈瀾,沒有伸手去接,他拿不準沈瀾這是什么意思,求和?收買人心?不然這樣的好心?
他的背后,虞朝暮走上前來,伸手接過了沈瀾手里的塑料袋,轉身招呼了幾個孩子來吃東西,然后才是回頭,對重寒煜說道:
“他的異能需要消耗大量的晶核,手里的力量異能者數量太多,同時也需要消耗大量的晶核,晶核不足是他的短板,最大的洪峰應該在兩天后來,所以他需要你替他減輕洪峰壓力!”
正是因為如此,沈瀾送來的食物里,不會有任何的問題,沒毒可以放心吃!
被直接道出了真實目的的沈瀾,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而后雙手捧心,看著街邊的虞朝暮,干脆道:
“能別說得這么直白嗎?你哥對我印象正好。”
“我永遠都不會對你的印象好起來。”
重寒煜身子一閃,擋住了沈瀾看往虞朝暮的目光,他的眸光鋒利,為了虞朝暮對沈瀾的了解,有些生氣,
她和沈瀾,以前的感情究竟有多深?沈瀾心思深沉,虞朝暮竟可一語道破。
想到此,重寒煜全身都開始打雷閃電了,他看著沈瀾的目光不善,朝著沈瀾走了一步。
沈瀾往后退了一步,看著重寒煜,臉上揚著笑,他其實有很多的話,想要問虞朝暮,但是有個重寒煜阻在他和虞朝暮之間,他沒辦法。
這檔口,更不能和重寒煜正面打起來。
于是沈瀾擺擺手,沖重寒煜說道:
“我那邊還需要我回去主持大局,這里就交給你們兄妹倆了。”
說罷,沈瀾轉身便走,沒給重寒煜和他開打的機會。
但其實,重寒煜也分得清輕重,第二道洪峰馬上要來,他不會在此刻,與沈瀾解決私人恩怨。
那太反人類了。
于是看著沈瀾從這條街消失,重寒煜也沒去追,他只是在街頭靜靜的站了會兒,才是回頭,去看坐在街邊,和那四小只一起吃東西的虞朝暮,他走回來,提袍坐在虞朝暮的背后。
還未說話,重潤露便是小心翼翼的看著重寒煜,問道:
“哥,我,我吃完了可以回超市休息一下嗎?”
“你姐這里缺人搜集物資。”
重寒煜看著重潤露,很無情的回絕了重潤露的請求,他已經完全沒有道理的,偏向了虞朝暮。
重潤露好委屈啊,同樣是妹妹,瞧重寒煜對姐姐各種噓寒問暖,說話是柔聲細語的,對她呢?各種無情各種訓斥。
月光中,重潤露低頭,手里拿著食物,心頭酸酸的哭了。
重寒煜皺了皺眉,不明白自己到底說什么了?不就是說姐姐這里缺人挖晶核,怎么就把重潤露給說哭了?
卻是見重潤露抬頭,委屈得開始的大哭起來,沖重寒煜喊道:
“姐姐姐姐,你每次都是姐姐要這樣,姐姐要那樣,我已經很累了,我都搜集了一整天的物資了,你只關心姐姐累不累,你都不關心我。”
重寒煜的眉頭就皺得更深了,他看著重潤露,很耿直的說道:
“你要有你姐姐一半招人疼,你現在也可以回去休息。”
“我,我,我!!!”
重潤露被重寒煜這話,給氣得差點兒心肌梗塞了,她怎么不招人疼了?她,她她!!!
坐在重寒煜前方的虞朝暮,也被重寒煜這話給嚇了一跳,她略不好意思的回頭看了一眼重寒煜,阻止了重寒煜繼續開口說話,然后對重潤露說道:
“你累了就回去休息吧,不過這個世道渾水摸魚的人很多,你確定你要回超市休息?我個人覺得,你在街邊隨便找間店鋪休息,這是最好的。”
重潤露重重的點了下頭,她很生氣,非常非常的生哥哥的氣,所以她現在就要回超市,一點兒都不想待在哥哥姐姐身邊!
都說末世艱難,她覺得她才是那個活得最艱難的人,明明有爸爸,有個特別厲害的哥哥,也有個特別能打的姐姐,可是偏生要把日子過得這樣慘,吃吃不好,睡睡不好。
連哥哥都說她不招人疼。
想起哥哥拿著刀,逼她去幫楊陽打架,還有這段時間來,哥哥對姐姐各種好,各種照顧,但是對她就像是后媽生的一樣,一點兒都溫柔。
她才是和哥哥有血緣關系的那個妹妹啊,姐姐跟哥哥都沒有血緣關系,為什么哥哥一點兒都不照顧她?
還說她沒有姐姐招人疼!
重潤露想起這句話,她心里頭就難受,嗚嗚嗚哥哥太偏心了!難過的重潤露,起身哭著跑了。
重潤露跑走的背后,重寒煜皺著眉頭,一直看著她的背影,問虞朝暮,
“她什么毛病?”
整了半天,重寒煜還沒弄明白,重潤露是為了什么在發脾氣,她一直表現得都很乖巧,面對末世來臨,雖然有些懦弱有些膽小,但是到目前為止,都還算是那種很聽話的小孩兒。
重寒煜究竟是說了什么話,把重潤露給氣成了這樣兒?
虞朝暮回頭看看重寒煜,想了想,這小女孩兒的心思,說給重寒煜聽,他也未必懂啊。
坐在地上吃干脆面的天天,便是突然插嘴,對重寒煜說道:
“小露姐姐覺得,重哥哥對姐姐太好了,對她沒有對姐姐好,所以小露姐姐不高興了,吃醋了。”
“你還知道吃醋兩個字?”
虞朝暮有些新鮮的彎腰,伸手刮了刮天天的小鼻子,回頭,對重寒煜說道:
“你還是去找小露解釋一下吧,這個年紀的女孩兒,思想最容易跑偏。”
“解釋什么?”
重寒煜不知道自己要解釋什么,天天說的,和重潤露抱怨的都是事實,他是對虞朝暮好,比對重潤露更好,可是他為什么對虞朝暮好?
這個問題他不深究,他只說為什么對重潤露越來越疾言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