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暮被陳圓和重羅拉著,跟重潤露兩人規規矩矩的坐在桌子邊,剝著花生的殼,一分一秒的挨著時間。
她覺著都這么晚了,重寒煜還沒來喊她,估計這個事情得黃!
然后背后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虞朝暮回頭,便是看見重寒煜站在她的背后,正用一雙黑漆漆的眼眸,眸光深邃的看著她。
那瞳仁中炸著隱約的電花,他面上不顯,其實也很緊張。
重寒煜同陳圓和重羅打了聲招呼,看了虞朝暮一眼,轉身就往晚會投屏相反的方向走。
虞朝暮立即起身來,丟下了手里剝了一把的花生殼。
身邊的陳圓便是奇怪的問道:
“還沒看完呢,做什么去?”
“我……”
虞朝暮抬手,指了指重寒煜在人群中的背影,胡謅道:
“重寒煜肯定發覺外面有變異怪了,我和他去看看。”
“去吧去吧。”
桌子另一邊的重羅,趕緊的揮揮手,對陳圓說道:
“這是大事兒,別耽擱正經事。”
陳圓便不在說什么了,看了一眼重寒煜離開的方向,放了虞朝暮離開。
兩人一前一后的,逆著人們的方向走著,一路上,都有人跟重寒煜打著招呼,問道:
“隊長,做什么去?”
“隊長你不看晚會啊?雖然是錄像,但是也挺好看的。”
“妹妹,你不看晚會了啊?可樂了呢。”
重寒煜走在前頭,解釋道:
“我出去看看外面有沒有危險,你們專心樂吧。”
虞朝暮也跟在后頭,尷尬的解釋道:
“我也出去看看,呵呵呵。”
她覺著她現在跟重寒煜兩人,真跟要去做賊沒什么區別,明明兩人睡在一輛房車上面,要做這件事兒,其實隨時都有機會。
為什么非得要把這個事情,弄成這樣的局面,本來不是個事兒,卻愣是給折騰出了種鄭重且青澀的感覺來。
弄得虞朝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然后兩人終于走出了人群聚集的區域,一前一后的走在空蕩蕩的小路上。
路邊是掃開的白雪,間或還有孩子們堆出來的雪人,路燈一盞一盞的亮著,天空揚著鵝毛般的白雪,遠處有負責巡邏的人走過去,重寒煜站在了原地,等了等虞朝暮。
等虞朝暮走近了他一些,他的手往后伸,握住了虞朝暮的手,將她往房車的方向拉。
虞朝暮扭了扭被拉住的手,腳一頓,心中有些打鼓,太尷尬了,她喜歡順其自然一點,今天能不能別做了?
拉著她的重寒煜手勁兒卻是出奇的大,任憑虞朝暮怎么掙脫,卻都掙不開他的手。
半路上,重寒煜回頭,側身看著虞朝暮,眼中閃著星星,笑道:
“別害怕,跟著我就行。”
虞朝暮紅著臉低頭,沒說話,被重寒煜拉上了房車。
一路上都很順利,沒有虞朝暮期待的變故發生,他帶著她上了房車,反手布置了一道禁制,免得不長眼的人會突然進入房車來打擾他們。
房車沒有開燈,虞朝暮站在房車里,轉身,看著漆黑一片中,重寒煜那雙充滿了侵略性的眼眸,她覺著他的眼睛,在今夜格外的灼熱。
他往前一步,她便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倉皇,結巴著問道:
“我,我覺得好不自然,要不改天?”
很尬知道嗎?虞朝暮覺著現在的氛圍,讓她很尬,其實本來可以吻著吻著,吻出感覺來了,互相撩上了火,就能順其自然繼續往下發展的事情,現在變得這樣尷尬。
她好想一頭撞死自己,干嘛要擇日不如撞日?
重寒煜便是輕輕的笑著,看著虞朝暮的眼睛有些兇惡,仿佛一只餓了許久的餓狼,看著自己畜養已久,終于可以宰了的羔羊,他一步一步的走近虞朝暮,聲線低沉的哄騙道:
“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還不如吃了我呢。”
虞朝暮帶著些抖音,她十分緊張,總感覺這事兒太儀式化了,不,重寒煜太鄭重了,那眼神太赤果果了。
她跟重寒煜兩人,就跟兩個約好了要去做壞事的人一樣,教人忍不住的緊張。
她緊張的不斷往后退,重寒煜就不斷的走上前,宛若一片陰影般,完全籠罩住了虞朝暮。
黑暗中,他伸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觸上虞朝暮的細腰,將她腰上系著的結,緩緩的扯開。
宛若拆禮物般,認真仔細,且充滿了期待。
重寒煜低頭,在她的耳際,低聲呢喃著,
“別怕,我什么都不做,別怕朝暮。”
“沒有怕……”
又在誆騙她,什么都不做?倒是真的什么都別做啊,虞朝暮輕聲回著,紅色的衣落在兩人的腳邊,重寒煜身上黑色的衣也隨后落了下來。
在寂靜的空氣中,發出輕微的掉落聲。
兩雙足,倉皇的后退與前進中,踩著紅色的黑色的絹帛,從車門口一路到了大床房里。
黑暗的房中,有血腥味彌漫了出來。
虞朝暮忍著痛,郁悶了,她的這具肉身,是依據靈魂的形態重塑的!
便是在此時,她滿是薄汗的額頭,亮起一抹血色的印,虞朝暮輕輕的哼了一聲,蹙眉,悄悄的在重寒煜的耳際說道:
“我在自動運轉吸你精血的功法了。”
她原本是不想動這部功法的,畢竟那是重寒煜寫的,萬一把重寒煜給吸死了怎么辦?
卻是在此時,她的功法自動開始運轉。
重寒煜閉著眼睛,將臉埋在虞朝暮的發里,無奈的笑了一聲,似是嘆息,又似感慨,聲線沙啞道:
“要命。”
他自己寫的功法,就是怕虞朝暮不用,所以讓她可以自行吸收他的精血,
只是虞朝暮的功法這一運轉,讓他差點兒要瘋。
自己寫功法的好處,就是他愛怎么寫就怎么寫,要功法怎么轉就怎么轉,魔修的功法很好寫,因為怎么寫,魔修都不會走火入魔!
重寒煜就放開了手腳往嗨了寫。
于是他就只能如現在這般,一動不敢動,在痛苦中愉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