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說,天晚了,你方才睡了那么久,現在肯定睡不著了。”
重寒煜低頭,雙臂撐在虞朝暮的腦袋兩側,他在思索著,他這輩子和虞朝暮發展到什么程度了?他們越過雷池嗎?
他一直都沒和她越過雷池,不是不想,而是她的體質不允許。
因為她不知被哪個殺千刀的男人,給害得一旦和別的男人有了親密舉動,這個男人就會被她吸成干尸,所以在她從不讓他對她有過激的行為。
那這輩子可不可以了?
重寒煜低頭看著被他困在這方小天地里的虞朝暮。
想睡!
虞朝暮動了動,在重寒煜的雙臂里翻了個身,低聲道:
“你管我現在睡不睡得著,忙你的去吧,明天我不陪你了,你自己能搞定所有的事情。”
撐著手臂,在她上方的重寒煜,黑眸晶亮的看著虞朝暮,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問道:
“你跟我說實話,我和你到底是什么關系?我親過你嗎?”
不知道這輩子兩個人的尺度在哪里,重寒煜不好把握分寸。
側身閉眼的虞朝暮,聞言,轉頭看向上方的重寒煜,戴了美瞳的雙眸,有著一抹掩飾不住的紅。
重寒煜仔細的看著虞朝暮的眼睛,宛若發現新大陸般,說道:
“你戴了美瞳,你的眼睛是紅色的?”
虞朝暮趕緊閉眼,拉過被子,將自己的頭蓋起來,防止自己會無端勾引重寒煜,她說道:
“別看我,我們什么都沒發生過,你不要琢磨了,好好管你的城,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會想起來的,只是時間問題。”
重寒煜嘆了口氣,腦子里的那個重寒煜還在睡覺,等他睡醒了,記憶就融合了。
他將蓋在虞朝暮頭上的被子拉了下來,哄道:
“你現在不跟我說實話也沒關系,我知道我們倆的關系不一般,你看他們對我們的態度,我知道是不一般的,你只告訴我,我和你發展到哪里了?或者你不說,我自己試探?”
躺在床上的虞朝暮沉默了,睫毛微微的顫著,看著她上方,神情認真的重寒煜。
講真,作為一個失憶人士,重寒煜目前所表現出來的,已經比虞朝暮想象的好太多了。
她不必擔心重寒煜會因為失憶,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他做好他的事,她做好她的事,能回來就盡量回來,回不來了……這也不是天南地北的距離,是無論怎么朝著他靠近,都無法更近一步的前世今生。
虞朝暮的心,陡然間有點酸。
她抬手,輕輕的摸著重寒煜的臉,壓抑著哽咽,輕聲道:
“你要好一點啊。”
倘若再沒有她,她也希望重寒煜能好好的活著。
重寒煜眼眸深黑,看著虞朝暮,似在研究她腦子里究竟在想著什么一樣,他習慣了她被動,于是低頭,親了虞朝暮的額頭一下,問道:
“這樣親過你沒有?”
躺在床上的虞朝暮不說話,睫毛微顫,心頭難過,沒有抗拒。
雙手撐在她上方的重寒煜,便又親了一下虞朝暮的鼻尖,問道:
“這樣親過嗎?”
她還是不說,重寒煜便看著她,一雙黑色的眼眸,幽深得仿若無底的黑洞。
虞朝暮躺在床上,窗外樹枝被被風吹動,黑影搖曳著,她抬眸看著他,剛要說話。
上方的重寒煜,突然的,粹不及防的躬身來,點上了虞朝暮的唇,淺淺的,親親的,嗓音像是裹著沙,壓低了聲音問道:
“這樣?有沒有過?”
有過的,她被動的反應告訴他,他們的關系還能更親密。
很好!
重寒煜臉上的表情,突然就變得兇殘了起來,黑色的雙眸,全是野性的狼光,他一只手摁著虞朝暮的肩頭,一只手壓著虞朝暮的額頭,不讓她動。
猛的開始用力的,發了瘋一樣的,吻她。
她會很疼,他知道,但是他憋了一輩子,所有的欲,所有的念,都被他傾注在這一刻。
不會再有束縛,不會再忍耐,不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幻想著她,一個人躲在冰冷的浴室里解決自己,所有的顧忌都沒了。
她是他的城主,他們都說她是他的官配,是他的白月光,可是沒人知道,他的日子過得有多苦悶,他有多想要她,他的日子就有多難熬。
特別是在晚上,格外的煎熬!
虞朝暮睜大了眼睛,踢著雙腳掙扎起來,然后她眨著眼睛就紅了眼眶,心里頭泛著酸澀,這是在干什么?
瘋了一樣,特么的她疼啊!
重寒煜抬起頭來,皺眉看著虞朝暮紅紅的眼眶,他閉著眼睛忍了又忍,終于還是翻身而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欲望,伸手,將虞朝暮抱過來。
“好了,我還沒對你做什么呢,”
他側身,拇指指腹撫過虞朝暮的眼角,有些委屈道:
“我是心急了,但是你也別哭啊?我都還沒哭呢你就先哭上了。”
被她欺負了一輩子,他就吻她一下,討點利息,不過就是用力了一些,想想他那些苦悶的日日夜夜,他今次直接睡了她都不過份。
虞朝暮從床上坐起身來,拿著拳頭就打他,氣道:
“你委屈?我都還沒委屈呢,你就委屈上了?我嘴都快給你咬破了,你個混蛋!”
躺在床上的重寒煜,單手手臂放在額頭上,彎唇笑著讓她打,他從撿她回去的時候就知道,她的脾氣不太好,不,可以說是非常的差了。
所以,他不讓她打的話,她能氣得把她的城拆了。
所以打吧打吧,他都被她打習慣了,這種時候,他就是城主大人的人肉沙包。
等虞朝暮打的累了,見他不但不還手,還笑得一臉幸福的樣子,虞朝暮一頭栽倒在枕頭上,無力的踹了一腳重寒煜,意思是讓他走開,她要休息了。
重寒煜揉了揉被虞朝暮打疼了的地方,這副身體好弱,不扛揍,得練!
他坐起身來,以德報怨的拉過被子,堂堂大神,竟然還有些奴性的給虞朝暮蓋好被子,彎腰親了她的后腦勺一下,道:
“好好休息,我再看看這座利慈城的資料,你要是睡不著,隨時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