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人狠話不多的虞朝暮一劍掃過去,帶著一股濃郁的魔氣,將沐琴秋砍得在地上一滾。
她受了重傷,動手就要從腰間的空間器里取武器,一道紫色的電落下來,直接砸在她的手上,將她腰間的空間器給砸飛了出去。
又來一個,這回這個居然是個雷電異能者!
“你們欺人太甚!”
沐琴秋渾身都是傷,若不是身上的防護服擋著,她只怕早就灰飛煙滅成了渣渣。
只見她依舊半躺在地上,灰頭土臉的,一臉憤恨的看著從房屋拐角處走來的黑衣男人,這男人的雷電異能等級也強,渾身還透著滾滾靈氣。
不比這個渾身魔氣的孕婦氣勢差多少,甚至更強大。
沐琴秋心中又氣又恨,她一個活在生物鏈頂端的高級位面智慧異能者,居然被一群智障給逼得走投無路,簡直欺人太甚了。
“我們欺人太甚?”
心心從地上站起來,護在X面前,沖沐琴秋叫道:
“你拿著個炮筒到處放炮,仗著自己有那么多高科技的武器,就欺負我們,絲毫不顧念我們的人命,你說我們欺人太甚,你怎么不說說你自己?”
“你們這些智障的命,本來就不值錢!!!”
狼狽不堪的沐琴秋,狂叫著從地上站起來,指著X瘋狂道:
“你,你竟然也幫著這群智障來對付我,是嗎?”
“我幫的是道理。”
X坐在輪椅上,靜靜的看著沐琴秋,
“沐琴秋,你的優越感太重了,這種舉世無雙的優越感,讓你根本就不尊重生命,遲早會害死你。”
“尊重生命?”
聞言,沐琴秋滑稽的朝著自己彈落在地的空間器走,頗不可一世的問道:
“你是說尊重這些智障的生命?他們跟螻蟻有什么分別?你要我尊重螻蟻的生命?你知道不知道,這么多的位面里,每天要死多少螻蟻?又要死多少智障?你跟我說生命?他們遲早都是死,生命對他們來說,有什么意義?”
所有的位面里,只有高級位面的人,才會享受永生,中級位面、低級位面的所有人,壽命都是有盡頭的。
當然,中級位面有些人類可以通過各種修煉手段拉升自己壽命的長度,可他們的壽命依然是有盡頭的。
但只有高級位面的人,壽命會無線的延長。
所以對于那些壽命有盡頭的螻蟻、智障,需要珍惜他們的生命嗎?完全不需要。
“即便他們的生命擁有盡頭,可你沒有權力替他們決定死法。”
X搖動著輪椅,緩緩的來到沐琴秋的空間器邊上,他的距離離了沐琴秋的空間器距離比較近,所以先于沐琴秋撿起了她的空間器。
只見X雙眸全是殺意,把玩著她的空間器,看著沐琴秋冷聲道:
“經驗告訴我,不能跟智慧異能者結仇,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一旁的重寒煜聽了,不禁想笑,X這可說的是一句大實話了,跟誰結仇都不能跟智慧異能者結仇。
否則誰知道這些個智慧異能者,會做出些什么毀天滅地,扭轉乾坤的事情來?
比如說x就是這樣一個很明顯的例子。
“你想做什么?”
沐琴秋捂著生疼的肩,往后退了一步,充滿了警惕的看著X,又看看朝她走來一步的重寒煜,大叫道:
“你們想干什么?”
本來X并不想干什么,他正在思索放過沐琴秋與殺掉沐琴秋,這兩種后果,誰造成的危害性會比較大。
就只見沐琴秋自己似感應到了什么,話音一落,就直接朝著最好拿捏的心心沖了過去。
她看到了X的殺意,的確,X說的她都懂,一個智慧異能者能顛覆一切,如果今天是她得勢,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X。
畢竟已經將人得罪到了這種程度,不殺了X,讓X留條命今后來報復她嗎?
而她現在空間器已失,周身毫無傍身之物,防護器又壞掉了,自然是要拿捏住在場最好拿捏的人,才能掌握主動權。
豈知心心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加上智慧異能者除了腦袋瓜子比較聰明外,身體素質是真的菜。
失去了各種高科技儀器的庇佑,沐琴秋想要挾持心心,怎么可能?
心心反手就是一刀,將沐琴秋砍了一刀。
要不是沐琴秋身上的防護服,她只怕當場即死!
“殺了。”
虞朝暮上前,也不廢話,執著青焱魔劍就要沐琴秋死。
這種人還不殺,留著禍患。
“行了,我來。”
她身后的重寒煜見虞朝暮挺著個肚子還不安分,直接上前,擋住了虞朝暮,頭頂黑云滾動,他上前,手中一片電刃。
沐琴秋臉上一片憤恨扭曲,挾持人質不行,眼看就要被反殺,便是轉身就跑。
重寒煜揚手,一片電網撲上前,他的身后,X靜靜的看著,不出意外的看到那片電網撲進了一片憑空冒出來的黑洞。
黑洞外,沐琴秋倉惶回頭,就只見黑洞里站著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外國女人。
那外國女人身邊,站著身穿紅色蟒皮衣的沈瀾。
“還不進來,留著等死嗎?”
黑洞里,沐琴秋看著沐琴秋,兩人隔著時空與空間對望。
黑洞外的沐琴秋,毫不猶豫的轉身沖進了黑洞里,直接消失在了時空隧道中,也不知道跌落去了哪里。
而在黑洞里,沈瀾死死的盯著虞朝暮隆起的肚子,狹長的眼一轉,又看著坐在輪椅上的X,突然笑了一下,沖X做了個口型,
X眸光又冷又陌生的看著沈瀾,隔著兩個時空與空間,目光冷的像冰。
這件事鐵定沒完。
黑洞漸漸的消失,虞朝暮像是領悟了些什么,走到X身邊,垂目問道:
“你說的那個沈瀾身邊的科技位面的軍師,就是沐琴秋?”
這是什么鬼循環?沐琴秋莫名其妙的跑到嫵月安全區來到處放炮仗,然后瀕死之際,被自己和沈瀾救了。
虞朝暮怎么覺著那么糊涂了呢?
X淡淡的“嗯”了一聲,去看驚魂未定的心心,柔和了面部線條,關切的問道:
“你沒受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