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歡原本是想制造那種不經意的曖昧,沒想到他快她一步,捏住了正要落下的浴巾,阻止了她的春光乍泄。
只是胸口沉重的壓力,以及男人粗糙的手掌心,讓黎歡渾身一顫。
陸肆是想幫她拾起浴巾,但沒想到碰到她的柔軟了。
黎歡馬上回過神,清澈無害的目光凝著他,“哥哥,你為什么要摸我那里?”
話音剛落,陸肆僅僅遲疑了一秒收回手,“歡歡長大了,知道防備男人了。可我是你哥哥,不需要這么防備我。”
看著他摸她就像摸了一塊磚頭的表情,黎歡眼神微轉,“哥哥的意思是別的男人不能摸,哥哥可以摸我嗎?”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聞言,陸肆瞥了一眼她雪若凝脂的肌膚,肉眼可見的一抹血猩變態,可轉瞬即逝地低笑,“當然不是,我也不行。”
可是黎歡明明能感覺到他有一瞬間動搖,她佯作聽懂的樣子乖順點了點頭。
隨即又撇了撇唇,露出故意被自己劃破的手指,“剛剛在浴室刮到手了,哥哥我怕見血,不敢碰傷口。”
難怪陸肆一進來她的房間就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在看到她白嫩指尖染上艷麗的紅色時,他的眸子隨之染上了猩紅,美得不可方物的血色,要是能覆蓋在她全身就更驚艷了……
見他長久盯著自己傷口不說話,黎歡眉心一蹙,本想利用傷口拉近兩人關系,但一時忘了他不是普通的攻略對象。
他是變態,看到血會不會刺激到他?
黎歡剛想收回指尖不讓他繼續盯下去了,太可怕了,說不定下一秒他就拿出刀想要解剖她……
可她還沒縮回去,就被他抬手握住了手腕,“割得不深,簡單處理下就好。”
怎么一股頗為惋惜的口吻??
黎歡看著他打了內線,讓傭人把藥箱送到了房間門口。
索性當他打開藥箱的時候,黎歡沒有看到手術刀,鋸子之類,才走到沙發邊坐下。
陸肆嫻熟的擺布那些紗布酒精,握著她的手處理傷口,看著傷口時的專注就像制作一件藝術品一樣。
突然——
“嘶”
黎歡倒吸了口氣,小臉有些疼得嬌弱無力,“哥哥,你弄疼我了……”
看著手上原本小傷被他弄得血肉模糊,都能肉眼可見血肉微微翻出來,她真是作死讓一個變態處理傷口。
“輕一點,你別這么用力壓下去,好痛……”
拖他的福,血越流越多,剛剛還止血了,這哪里是幫她簡直就是變態的折磨!
“嗯……越流越多了,不要了……”
這消毒的根本不像酒精的味道,刺啦啦的痛更像是鹽水,他是要讓她活活痛死?
此刻——
房間外傭人聽到聲響紛紛臉紅,雖然她們心里明白兩人不是親兄妹,但……這么猛也不怕人聽見?
傭人散開時,碰到了剛剛走廊走過來的茉莉,于是收起砰砰跳的心像尋常一樣打招呼,“茉莉小姐這是要去找二小姐嗎?”
“嗯怎么了?”茉莉疑惑瞥過傭人異樣的神色。
“陸先生正在二小姐房間里……”傭人欲言又止,“茉莉小姐還是一會兒再來,現在不方便。”
話音剛落,茉莉聽著房間里傳來黎歡的叫聲,唇色微抿,閃過一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