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黎歡應了一聲，“你想說什么？”
“我哥心里的那個人不是你。”蘭眉姝請輕嘆了口氣，似乎遺憾的模樣，等著她開口問。
而黎歡半天不開口，讓她漸漸沉不住氣，主動說，“我聽說天尊會所有個頭牌，我哥經常去那里鬼混的原因就是因為她。”
“哦。”黎歡淡淡應道，似乎無動于衷，“叫什么名字。”
“真名叫安顏，藝名叫水仙。”蘭眉姝煞有其事地挑唇，“我還有他們合照，你要看嗎？”
“合照？”黎歡微微瞇眸，他會和一個天尊會所的小姐合照，還在蘭眉姝手里，這就奇怪了。
蘭眉姝不可能事先準備合照，因為她今天才知道黎歡的到來，根本沒時間準備這些。
“對，其實他們上學的時候認識。你看就是我哥的畢業證，我纏著我后爸給我的！”蘭眉姝似乎很珍惜的模樣。
黎歡淡淡瞥過去一眼，結果看到兩人少年時的模樣，不得不說夜靳蒼基因是從小帥到大的，而她身旁十六七歲的女生也是校花級別，看著眉清目秀，沒有化妝的清新女神。
可是這樣的女生竟然淪落到去天尊會所當小姐，簡直匪夷所思。
以她的樣貌隨便做點正經事，想賺錢養活自己輕而易舉，或許她有不可告人的苦衷……
“你是不是奇怪她為什么會高中畢業輟學去那種地方吧，其實安顏也無可奈何，她家哥哥欠了高利貸，他父母急需要一筆錢救她哥，所以才把高中剛剛畢業的她送到了天尊會所賣身，簽的賣身契是十年，還得好幾年熬。”蘭眉姝嘖道。
黎歡一瞬不瞬盯著那張照片，“既然他們兩情相悅，夜靳蒼怎么會眼睜睜看著她墮落到那種地方。”
“那當然是她不想連累我哥，才瞞著他。”蘭眉姝嘆道，“她確實是個好女孩，可惜生在那種拖累她的家庭，現在我哥知道真相了，所以才經常去包她的場，截斷了她所有在天尊會所的客源，等于包養了她，我哥也不介意她之前身子臟了，你說……這是不是真愛？”
黎歡沒有回答，也知道她是故意這么說刺激自己，可是面前的照片也不可能是虛假的。
所以，這話只能信一半。
“既然如此，夜靳蒼為什么不替她贖身。”黎歡知道沒有誰會跟錢過不去，就算是簽了十年的賣身契，但只要給夠錢照樣不會扣人。
而夜靳蒼像是缺錢的人嗎？
“安顏不肯，她覺得自己配不上我哥，她可真是個傻女孩。”蘭眉姝撇了撇唇，故意刺激她，“不過我哥憐惜她，估計這會剛剛吃晚飯就迫不及待去天尊會所見她了，剛剛那個電話估計是她打給我哥的，因為他連我這個妹妹都很少這么溫聲細語說話。”
黎歡聽罷，默不作聲，因為夜靳蒼當時確實接了一個電話，神色匆匆離開……
雖然他那時肯讓她跟過去，但一臉冷淡的模樣，不像是和麻爺那些狐朋狗友，可嘴上卻說，“他們以前既然是同窗，幫她也是無可厚非的，我相信夜靳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