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聽到你的心里話，沈尤。”黎歡見他態度軟化，聲音也有些軟了。
“你想聽什么？”沈尤問。
他不確定什么都能告訴她，可是看到她的眼神，他卻連拒絕都拒絕不了，他不是一個對哪個女生都會心軟的人。
可是對她，他哪怕不喜歡她，也不想傷害她一根頭發。
“除了老師對學生的感情，你對我是不是沒有一點點特殊的感情？”黎歡抬眸看他，眼底的微紅仿佛是演技一樣，說收就收，現在又冷靜得不行。
因為她弄明白了，沈尤這個男人吃軟不吃硬。
稍微快哭的樣子，他都舍不得拒絕。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尤低聲說，“沒有。”
“我知道了。”黎歡的頭低得更低，“那你那天為什么會出現在我宿舍樓下？”
“宿管阿姨說你們寢室兩個女生沒回來，我只能過去看看。”沈尤的話里沒有絲毫說謊的痕跡。
他不是因為擔心她才去的。
黎歡明白了，她點了點頭，“我能再問你最后一件事嗎，沈老師？”
“嗯。”沈尤說不行，她又得哭，他怎么拒絕得了。
“你喜歡的人是叫任瀾嗎？”黎歡抬眸，直逼他眼底，不給他任何逃避的機會。
換做其他人問，包括班主任，沈尤都會以沉默應對。
因為任瀾在他心中是不能被提起的存在。
他也沒必要跟任何人提起自己內心深處的人，可是黎歡卻一直看著他，似乎他不說她就不肯罷休，任性得讓沈尤第一次感到頭疼，進退兩難。
“如果太為難你不說也可以，反正你沒必要跟我解釋，我只不過是跟你表白過而已，算不上你什么人，你沒有義務跟我解釋。”黎歡緩緩轉過身，就打算走了。
沈尤才被逼的仿佛才肯開口，“你想知道她什么事？”
“你們，怎么認識的？”黎歡見他默認了自己喜歡任瀾的事，也就沒再自取其辱問他有多喜歡任瀾，反正是任何人都占不進去他心里的喜歡。
“她是我父母高中給我請的家教，那時她讀的大學，需要一份兼職，剛好學校老師介紹的。”沈尤第一次和別人談及她，說的難免有些隱晦。
“你們在家教的時候互相喜歡了？”黎歡其實還有一個最想問的問題，沒有問出口。
但是需要循序漸進，否則以沈尤的性格不會直接回答她的。
“算是。”沈尤沉默了下，然后解釋，“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你們不是交往了四年嗎？”黎歡反問。
“誰告訴你的？”沈尤蹙眉。
“林郜。”黎歡實話實說。
聽到這個名字，沈尤黑眸有一瞬間安靜的異樣，沒再提這事，“我們交往了四年，但是最后我還是不確定她算不算得上喜歡我，你還想知道什么？”
這個時候，沈尤的聲音已經有些冷淡，看樣子是逐漸露出了那個最真實的他，也只有在提及任瀾的時候，她才能看到不是老師，而是他自己的真正的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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