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么到了最后來和解的卻是他?
黎千程幽深的眼眸一步步看著她走遠,蜷縮的看著她,回到了遠久的記憶里。
學校操場的臺階上,她抹著眼淚給他擦藥:“笨蛋,又和別人打架,我都跟你說了那個薄司御不要惹,他就是個痞子!”
“不,你是我的,我不允許任何人妄想你!”
喬又夏嘆了口氣,一張白凈的臉上寫滿了擔憂:“我們就能躲則躲吧,薄家我們得罪不起,薄司御對我也只是一時的興趣,不要招惹。”
“難道招惹不起就要一直受欺負嗎?夏夏,大不了我和他同歸于盡!”
“混蛋,混蛋……”她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哭著捶他的胸口:“你死了我怎么辦……”
他一臉憐惜的把她攬進懷里。
喬又夏非常喜歡吃檸檬,酷愛吃酸,討厭打針吃藥,不喜歡穿兩件戴帽子的衣服,會感覺厚重,冬天討厭穿羽絨服,不喜歡熱鬧,喜歡下雪,陰天心情會莫名其妙的壞起來,有時候看電視會明明沒有淚點就莫名其妙掉眼淚,喜歡狗狗,出門喜歡牽著他的手,討厭他和別的女生講話……
一起陪著她走了那么多年,關系怎么會一朝一夕之間就這樣沒了?
可,愛的越深,決裂便越無可挽回。
他不是沒想過和她和好,可他過不了心里那道坎。
那是一道如同手腕上的傷疤,不會愈合,不會好起來,一旦觸碰,血便流了出來。
無數次,無數次他都想和她和好,可一睜眼看見的便是她從別的男人床上下來,一身痕跡,路都走不了。
他也恨這樣一直糾結過去的自己,好不容易他說服了自己和她去和好,但她卻結婚了。
那段日子,他不知道是怎么度過的。
怕黑,怕孤單,怕一個人,感覺全世界都是她的影子,卻哪里都不是她。
她哭著解釋,他不會沒動容。
他等啊等,等啊等。
可她明明說了要離婚,為什么遲遲不見動靜?
他慌了,怕了,便找了她的妹妹,起碼這樣他們一直都會有交集,也可以報復她不是嗎?
所以每次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她生氣,難過,他都有種報復的快感,心臟才不至于那么痛。
慢慢的,他似乎迷戀上了這種感覺,也用著這種方式一點點打擊著那個拆散他們的男人。
所以每次在她前面的時候,他都會表現的和喬夢晚很好很好,可她不在的時候,他和她沒有任何交集。
因為他心里裝不下任何女人。
日子一久,就這樣四年過去了,她依舊沒能離婚。
希冀由等待變成發了痛的思念,思念變成煎熬,煎熬變成了痛苦,痛苦變成了……憎恨。
他恨她始亂終棄,恨她口口聲聲解釋卻總是拿不出任何的實際行動出來!
可,現在她好像變了,她開始接受薄司御,開始過得很好,似乎已經隱隱有了扔下他的準備……
她前面說,死也要和薄司御死在一起。
這是不是表明她已經不想再糾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