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安正要開口問之所以先緩緩是不是跟陸天明陸姑父的工作有關,可說話間車子已經開進了大門,她就不好再直言詢問。
再則,這里面牽扯的事情肯定很復雜,她還是少摻雜為妙。畢竟連她爺爺(梅老)都讓她少言多看,估摸這里頭還有什么說法。
“好,我聽你的。”
關平安應聲得極為干脆利落,心里則暗想反正照她今天沿途所見的情況來看,那邊大著呢,短期一兩年內根本不怕批不到地。
何況,她如今手上還有一攤子事,不先將這邊理順了,哪來的資本想其它的。倒是這邊,不知這兩天吉祥處理得如何。
奇怪了
人呢?
還沒回來?
談到多少錢了?
“找吉祥?”
有人要成精了!她就往左右車窗瞅了瞅,居然被猜到了。關平安連忙搖頭,才不是!她是看家里來了客人沒有。
否認就成真?沒瞧你手指頭還下意識地掐了掐。又不是在算命,一準在核計接下來還需要花出多少錢。
齊景年笑笑,顧不上多言,放緩了車速就徑直往車庫那邊開去。時間真不早了,幸好在這邊不到六點,天還亮著。
真驚險。再耽誤個半個小時到家,就是有天佑主持派對,估計家里長輩見他和關關一直未歸都要擔心壞了。
下車之后倆人直接從車庫一側側門進入了新安裝的安全室。安全室,顧名思義就是一旦遇到突發狀況,可以躲入其中等待救援的居室。
室內包括底下一層就有獨立的氧氣供應系統,還有良好的阻燃系統,并且室內一旦反鎖,房門則只能從里面打開。
總之,不管是關老也好,還是關有壽也罷,這對親自經歷過戰亂的父子倆人,對保安方面的重視已經達到驚人地步。
當然,身為他們的第三代,關平安也差不了多少。要不是時間過于匆促,她還想挖通整個地下室再開一條出口直達山間。
用她的話來說,這里多好,后有山,前有海,就是發生世界大戰,跑路也方便,回頭還得要好好整一整。
“爹爹”出了安全室,關平安就見到她老子關有壽站在門口不遠處的走廊里等著,頓時眉開眼笑地揮起手來。
“回來就好,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說。”見他們倆人終于安全歸來,此刻關有壽顧不上多說,先伸手指了指一側樓梯。
尤其是見到就連齊景年也點頭比了一個OK手勢,關有壽更是長話短說,“你哥和客人已經去那邊,你們先回房整理一下。”
一聽這話,關平安就跟做賊似的先伸長脖子瞄了瞄客廳的方向,朝關有壽揮了揮手就拉起齊景年的手趕緊快步先上樓。
這速度快的
關有壽看得只想笑。
這倆熊孩子……再不回來的話,他就不是不得不先找個借口忽悠全家上下,而是必須先打電話要人了。
好在一切順利,看倆孩子的神色,還不是一般的順利。這樣就好,也不枉他提心吊膽了整整兩天,昨晚睡都睡不著。
見齊景年和關平安他們倆人順利上樓并無驚動他人,關有壽這才摸著下巴往客廳走去。凡事有誰問他孩子全回來了?
他就是一個借口。語氣帶著一股子恨鐵不成鋼之意,明貶實褒的說他家這倆孩子就是這點不好,不到關鍵時刻就不出現。
如關大姑和關三姑如何不知這倆孩子為何遲遲出現,她們老姐妹倆人可是隱隱約約得知齊景年在此開了家電子廠。
至于為何說是隱隱約約,而不是確認無比。概因她們的老母親——關老太太口風緊的,問了就轉移話題。
再問?樹大招風,孩子還小。當不知情好了,根本沒必要宣揚出去,她們又不是為了出風頭丑態百出之輩。
關有壽就喜歡他兩位姑母這種善解人意,不像二姑,倒不是因血緣更近關系,而是他二姑一聽到有風吹草動?
那個積極的,逮著你就拉著你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就生怕有什么好處落下她一人,偏偏中途還要說些有的沒的好似就苛待她。
憑良心說話,他二姑早前陪嫁嫁妝肯定是沒法和大姑三姑相提并論,畢竟當閨女的絕大部分嫁妝還是來自于各自生母貼補。
可之后對出嫁的姑奶奶,就孩子祖父出手大方的,確實沒半點委屈過姐妹,要不然就他二姑家早就去住棚戶區。
可人家不這么想的,她就始終記得她和這位老弟不是同父同母。一有不如她意,她就跑到同父同母兄弟家訴苦。
最奇葩的就是這一點,她要是到處宣揚吧,孩子祖父可能搭理都不搭理這個姐姐,愛說說去,幫你還幫出仇來了。
可她偏不,外人要是誰敢說老爺子不好,她先第一個跳起來。反正就是娘家人,她自己可以埋怨,其他人就不行,哪怕夫家人。
鬼知道這是什么心態!上次就為了有人在背后嘀咕他家平安嫁給小北說些不好聽的話,被他二姑聽到當場就爆發了。
當時鬧得呢,年紀一大把了,還真親自動手去打人。不幸中的大幸,好在對方原本就理虧,心虛的要命,哪敢反抗。
就這個暴躁的性子,還護短的要命!說她不好都令人開不了口。可要說到錢上面,你不借?真要命了!
她就是哭死也要賴在娘家不走。哭死去的爹,哭死了的生母姨娘,一路哭下來,能哭得你頭昏腦脹。
上次他那個不成器的表弟惹禍,他二姑當時回娘家就是這么哭的,哭得老爺子嚇得連忙威脅她再哭,真不管了。
這不,現在沒外人在場,他三姑就提起二姐又來電話問她幾時回家。原因就在于三姑家在這邊開了家商城。
你說娘家沒幫忙?她信才怪。“一直問我投資了多少,我說我哪清楚,早就不管家了,她又‘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關三姑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你們說她像誰?我們家幾輩人也沒出這樣的人物啊,就她特別一些。”
“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