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齊五就明白了,他齊哥的意思——有他齊哥在身邊當護花使者,其他人就算了。
反過來,安姐身邊無人,該要派多少私底下保護,還是要派多少人。可你這樣子的,算不算陽奉陰違?
齊五會意而笑,伸手就勾過還不想走的十一脖子,“好。我們哥倆就在樓下,有事兒拿起對講機就行,二四十小時都通。”
“還有我們的行動電話。”深知關平安不喜他們兄弟添麻煩的十一趁著出來之際連忙再次報了手提電話的號碼。
原本特意花了不少時間安排,他們是打算在他齊哥小兩口在這邊期間由他和五哥帶人輪流著好二四十小時保護。
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別說,還真被他齊老七給猜中了,就那么幾個人的身手別說瞞過齊哥,居然連瞞安姐都瞞不過去。
這次,他可是一直從頭到尾未見齊哥有提醒過安姐什么的蛛絲馬跡。顯然,以安姐的身手還真有可能打得過齊哥。
對比一下倆人的個子身材,十一再在腦子里過一遍他們小兩口左勾拳右踢腿的你來一下,我回一下?
突然?
一聲嬌叫——呀,好疼
嘖嘖嘖何須身手,不用打了,齊哥也不得不服輸。要不明兒提醒安姐一句,對齊哥來說,她的眼淚更好用?
齊景年可不知老幺十一居然心里還有這么一出戲,不然非得讓他好好見識見識什么叫不得不服輸不可。
入住屬于自己的房子就有最明顯的一點好處——自在。想干嘛就干嘛,不會像住在酒店里還要擔心不衛生,不安全。
顯然,想干嘛就干嘛是絕對不可能的。齊景年無語地斜了眼居然敢揮手讓他先去洗澡休息還不忘低頭翻起資料的關平安。
關平安不解地抬頭看了看假咳嗽的某人,“干啥?”這么大一個人了,不會連放熱水也不會放,還得要她來吧。
“換洗的衣服。”
“之前出門的時候,我就已經拿出來擺到床上,就連你穿習慣的睡袍都在床上擺著,你進去就看到了。”
“襪子也放了?”
“等一下。”
還等一下?
你倒先起來啊。
齊景年二話不說先拿走她手中的資料以及腿上的資料放回到茶幾,拉起她抱著就走,“先休息。”
“可我想先看看呢。翻完這些資料,好再將聽來的消息匯總一下,畢竟咱們又不打算在這邊長待的。”
“問我。”
“出發之前爹爹他是這么跟我說的。如今這邊股市已經慢牛多年,現在不少人就等這邊金融市場是否開發。”
言外之意,就是一旦金融市場對外開放,國外的很多機構和資金自熱而然就會涌進來,市場投資的熱情就會迅速被點燃。
而這個金融市場開放的時間點呢,涉及到國與國的體制,財閥與財閥的博弈,就不可能在短期之內就出結果。
許是她爹已經得到什么消息,反正她爹是讓她先靜觀其變的同時,也說了她如想在此撈一筆,目前一兩年內就先投資寫字樓和公寓。
意思就是可以先收取租金,邊靜等時機聽他消息,到時候再以房貸款殺入金融市場再撤走也不晚,還能一舉三得。
其實無須關平安解釋得如此清楚,齊景年也聽到過老丈人關有壽的提醒,甚至可以說得到的消息比她還多。
一舉三得?
那是他關世叔謙虛的說法。別看他關世叔連來這邊來一趟的興趣皆無,可要說信息不靈通,那就是個笑話。
不提事關他寶貝閨女盯上了這邊,就周家周嬌那自以為鳥悄悄地撈了一筆舉動,還能瞞得了上層幾個人?
從未有意打聽,他就知道了。從他爺爺到他爸,就連他大堂哥得到風聲也跟他通氣,說是賺了多少。
興許關世叔得知這些消息的時間比他還要早,而且關家的信息來源還不一定來自于梅爺爺或者他爺爺那里。
畢竟以關老當初就敢說周孝正是他兒子最后一張底牌,關周兩家看似毫無牽扯,其實兩家關系復雜著呢。
老爺子當初既然能救他爸一條命,肯定是也給了當年帶隊在海外的周孝正不少幫助,因為關老有這個實力。
何況,周嬌在海外的經手人可不就是繆家的繆天雷。就那傻小子拉上整個繆家,一旦事情搞大了可扛不住。
周家就是再勢大,無非就在自家地盤上。一旦出了自家地盤,估摸在外能尋找的合作伙伴也就關家能護得了繆家一二。
不護著繆家一二不行啊,天才是有,可也沒有哪個天才幾乎事事都能準確到每次像神婆似的抓住時間點。
反正,他是不信有這么一號天才,出色到面面俱全,就連從未出過國門一步的海外金融市場居然也了如指掌。
不是了如指掌是什么?石油,石油期貨,最佳的購買時間點抓到了;黃金,黃金期貨,還是一步不落抓個正著。
既然他能想到這一點,經歷過關小竹蹊蹺之處的關世叔就不可能在拿到對方詳細資料之后還未起疑心。
他關世叔這人呢,看似走得是中庸之道,什么都想來一個折中調和的處世態度,那是建立在不涉及到他所在意的人安全上,否則下起暗手來可比誰都要快。就是一旦暴露,他還能是被逼得忍無可忍。
很多事情,其實可以反過來思考。既然周孝正能成關世叔最后一張底牌,可知關家是不是也成了人家的底牌。
以他對關世叔的了解,關世叔肯定是容忍不了被人牽掣。尤其是在經歷過梅老的安排之后,只怕更是無法容忍。
何況回歸了本家,明顯的,顧忌更多了。以關世叔的謹慎,他肯定是琢磨了琢磨,有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放過。
天佑就遺傳了他老子謹慎,好比說王老的大孫子突然拜訪那一事,就被他連王家那些個姻親都調查個透底。
如今,只怕是繆天雷那個傻小子又開始收集起這邊市場消息……不能想了。越想,越復雜;越想,一個個的越毀形象。
抱著換洗衣服進衛生間的關平安將衣物放到架子上,卻一直未見齊景年吱一聲,她只好轉身推了推他,“你說是吧?”
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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