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白的目光落在溫遠的面上,許久。
他這樣炙一熱的目光她自然是能感覺到,但她裝作不知道,晚餐過后她如同之前一樣哄了想南睡覺,然后回房洗澡擦保養品,看一會兒胎教睡覺。
她的生活特別地規律,這間足足600平的公寓里有四五個下人侍候著,還有夜慕白這樣一個貼身的,她過得很好,不過他不知道她的心里有沒有覺得好。
或許,她已經把這里當成只是一個生活的地方,和感情無關。
夜慕白坐在臥室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手里夾著一支煙只是沒有點。
他不可能在臥室里抽煙,雖然最近他抽得有些兇,但是在她面前他都克制了。
距離她出院,已經又過了一個月,她的身體在妥善的照顧下圓潤了些,臉上也養了些肉起來,他每晚都抱她睡覺,他有需求但從來不敢碰她一下,怕碰了就忍不住,該死的醫生說他們生下孩子前不能再有夫妻生活。
他想,就算能有,她也不想了吧,甚至是厭惡的。
夜慕白看了看外面的夜色,然后又看著浴室的門,猜她什么時候會出來。
溫遠出來時,看見他,愣了一下,然后就過去抹保養品。
他就盯著她看,過了許久還是沒有能忍住朝著她走過去。
溫遠在鏡子里看到了他,只是頓了下手上的動作就又繼續抹保養品了,就像是他不存在一樣。
夜慕白當然不能接受她的忽視,而且本來他今晚就壓著火氣。
雙手放在她的椅背上,面孔湊近她的頸子低啞著聲音:“溫遠你保養這么好,是為了我嗎?”
她對他這么厭惡,他會忍不住在想她為了找下家。
溫遠把手上的晚霜擦完,才輕聲開口:“你今晚是想找麻煩嗎?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話……我是為了我自己,滿意了嗎?”
他受不了她這樣和他說話,他想把她拉起來,但是看著她那顆肚子他又忍住了,他閉了閉眼,“我哪敢找你的麻煩!”
說完他就離開了,帶了煙和打火機,她知道他去外面抽煙了,他最近抽得兇。
可是,和她又有什么關系呢?
書房里,夜慕白狠狠地抽著煙,整個書房里都是煙霧繚繞的,他的眼睛有些腥紅——
他真的不了解溫遠這個女人了,愛一個人的時候眼里是小星星,恨一個人時恨不得致對方于死地,她那么恨他,一點機會也不給他。
他猜得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就只是等著孩子生下來好離開他吧!
他明明知道,卻無能為力,無力阻止。
他買的那架鋼琴她一下也沒有碰過,連去看也沒有過,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他送的禮物她一件也沒有拆,甚至是,他看見她把他送的戒指摘下來了,還有那支手鐲也沒有見她戴了……界線,劃分得清清楚楚的。
他抽著煙,后來實在忍不住喝了幾杯紅酒,沒有敢讓自己喝醉,怕傷了她。
他回到臥室時,溫遠早就睡了。
他想是啊,她現在這樣沒心沒肺的,哪里還會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