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許末也問自己,為什么不舍得多多離開,明明知道她終究是要離開的。
可能是,她知道多多只有她,她也只有多多吧!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了。
她默默地看著,站了一天,也不知道累。
一直到康喬來到他身邊,他看著她站著,看著許多多的名字,看著一旁的18歲少女的墓碑。
許末知道是他,低聲開口,“她才18歲,遇見了不應該遇見的人,生了多多就離開了,不知道在下面,她能不能保護多多。”
康喬震動了一下。
當時,他只是驗了自己的dna,卻沒有驗許末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孩子不是許末的,他只關注了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
他喃語,“他說得對,你是挺傻的。”
明明那么可惡的女人,為什么善良起來,讓他覺得會更可惡呢?
她憑什么一再地顛復他的認知,憑什么一再地撥弄他的神經?
康喬很憤怒,他憤怒的結果就是把她捉住,他正想質問,但是被她臉上的淚水震住了。
他的聲音變啞:“許末。”
許末什么也沒有說,直接抱住了他的腰身。
輕輕地,抱住他。
許久,康喬才感覺到,懷里的女人很瘦,瘦得幾乎快要皮包骨,以前只是匈平了點兒,現在他的一只手臂就能把她的腰身圈抱起來。
她趴在他的肩頭,默默地流淚,一會兒就把他的襯衫弄濕。
濕濕熱熱的,很不舒服。
但是他就抱著她,由著她在他的肩頭哭。
她沒有哭出聲來,默默地。
也沒有說話。
他在墓地里,抱了她很久。
后來他把她帶回了他的別墅,他做了晚餐,后來他們上床了。
康喬甚至記不清是他主動的,還是許末主動的,等清醒時,他們已經在床上,而且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