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頭鵝,真的不要我給你治?”舞時笙再次問了一遍。
他對這種“疑難雜癥”確實挺有興趣。
比起醫治里面那種簡單的燒傷,那這種就要有挑戰性多了。
“我沒錢。”林漠理直氣壯地拒絕,她是真的沒錢。
窮的兩個口袋叮當響。
按照時笙這種收費法則,她不得直接把自己賣了算了。
再說了,她也不敢讓時笙治。
萬一時笙發現了什么端倪,那就不好了。
舞時笙嗤笑了一下,“也是,畢竟你看起來就是個窮光蛋。”
林漠:“……”
士可殺,可以辱!
一定是她之前虐待時笙了!
以至于,現在時笙要加倍還在她的身上!
林漠暗暗咬牙。
正說著。
突兀的一聲低沉沙啞的男音,從病房里面傳了出來,“舞先生,你給她治,多少錢都算在我的頭上。”
江辭醒了。
不僅醒了,連燒也退了。
手臂上裹著一層薄薄的紗布,上面是一些淡綠色的藥膏,也不知道是什么。
舞時笙給他包上去的。
奇異的是,本來很疼的傷口,竟然一點傷痛的感覺都沒有。
就算是吃止痛藥,打麻醉,也未必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江辭醒來以后,就一直在聽外面的人說話。
他本來是想喊人的。
可是,當他聽到,林漠的身子里,竟然帶了十八年的毒以后……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十八年!
那她在林家是過的什么日子!?
江辭甚至想,她是不是之前故意裝瘋賣傻,就是為了躲避災禍?
那她這十八年,過的該有多苦……
他之前還那么嫌棄她。
江少爺這心里面啊,越想越覺得愧疚!
這不,他完全聽不下去了,這才終于發了聲。
外頭的溫四月他們,一聽到里面的聲音,一個個地都萬分驚喜地沖了進去!
林漠也跟著進去了。
舞時笙既然治完了,沒事了,他也就功成身退了。
跟一陣風似的,一溜影的,人就不見了。
再一看的時候,人已經到了醫院的后門。
這速度……
路上經過的人,還以為是什么妖風刮過呢。
病房里。
“舞先生呢?他人呢!?”江辭撐著另外一只手臂,就要坐起來。
奈何他的脖子扭到了。
帶著一個頸套,非常的不方便。
溫四月連忙過去幫忙,“舞先生走了,這會人已經沒影了。”
“走了?”江辭蹙眉,“我不是說了嗎?讓他留下來給林漠治病!”
林漠見他這么激動,連自己的情況都顧不上了,完全沒經過思考便道:“大哥,你別折騰了,你有錢也沒用,他又不是誰都治的。”
顧澤正欲去扶江辭的手頓住,回眸奇怪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
林漠:“……”
她……
她……
啊啊啊啊!
她、怎、么、就、管、不、住、自、己、這、張、喜、歡、胡、說、八、道、的、嘴、呢!?
林漠真的恨漠不成鋼!
歪了下頭無辜道:“不是書上都說,所有的能人異士,都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以及奇怪的治人法則嗎?我瞎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