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聽到小乞丐的話,江辭怔了下。
腦子里浮現過林漠的臉。
若是林漠一天就能答應他……
然后嫁給他的話……
不過,她現在已經記不得他了。
江辭收回思緒,繼續往前小心翼翼地走。
既然黑手黨的人,今天要去喝喜酒。
那對他去救人……還是行了很大的方便。
小乞丐見他往前,她也跟著貓著腰走。
她有一點不太理解,既然小姐姐都已經把他忘記了……
那大哥哥,為什么還要瞞著小姐姐去幫她救人呢?
哎……
另外一邊。
恐怖組織聯盟中心。
溫酒嶼作為整個南半球最大勢力的主子,自然是受到很多人的追捧和道賀。
今天的他,穿著一身紅色的新娘服。
他們沒有走西式的婚禮,走的是中式的婚禮。
這是溫酒嶼第一次穿大紅色。
事實證明,長得好看的人,他就算穿一個麻袋在身上,也是很好看。
溫酒嶼在外面和各大分勢力的主子寒暄。
而林漠。
她已經在房間里面,安安靜靜地等待婚禮開始了。
葉悱是以陪嫁的身份,跟在她身邊的。
見她一副尤其安靜的樣子。
沒忍住,問道:“隊長……你……好像很淡定?”
本來,她都以為,隊長會來一個什么貍貓換太子。
找個人替嫁。
然而現在……
隊長竟然親自嫁了。
林漠端坐在那,神色淡漠,半點歡喜都沒有。
“溫酒嶼沒那么好糊弄,真要弄點什么事出來,到時候,我們可能求援不成,還喪命于此。”
“那……這拜堂一成,你就是溫夫人了,協議是生效的。”
林漠繼續無波無瀾地回答,“怕什么,到時候我自有辦法。”
能結婚,那定然可以離婚。
到時候,溫酒嶼受不了她了,自然就會和她離婚了。
她只要在這段時間里面,穩住溫酒嶼,就可以了。
葉悱明白她的意思了,便沒再多問。
不多時。
鞭炮便響了起來。
因為之前林漠和溫酒嶼提的條件問題。
溫酒嶼竟然還真的照辦了。
十里紅毯,幾乎把整個路道,都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片。
實打實的金子做的。
大家都知道,這是閣下為了娶親,而特意命人在三日里加工加點完成的。
金子很值錢,但是根本沒人敢偷敢拿。
來參加婚禮的,都感慨于閣下這么大的手筆。
同時對這個新娘子,更是好奇了。
林漠在葉悱的攙扶下,穿著一整套大紅色的鳳冠霞帔,緩緩走出了門。
據說,她身上這套婚服,還是閣下花了一個億,請了最好的繡工,連夜趕制成的。
每一針,每一線,都是上上等的精品。
林漠穿著它,走出來的時候,那些在金子毯兩邊圍觀的每一個人,都跟著驚嘆出聲。
因為要走完全中式的婚禮,因此,婚服里面,還準備了紅色的蓋頭。
林漠一跨出門檻,就聽到一片倒抽氣的聲音。
“閣下真的大手筆!對新娘子好的沒話說!”
“能嫁給閣下做妻子,真是上輩子修了天大的福分!”
“新娘子旁邊那個……伴娘吧?好像有點眼熟……”
“是黑栩的人吧?黑栩的出刀必見血的老二?葉悱?”
“啊!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你一說!我就知道了!”
“對啊!是葉悱啊!”
“那新娘子是……?”
大家伙一個個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某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可是,大家都不愿意相信。
畢竟,黑栩素來和恐怖組織聯盟是敵人。
更何況,近日來,不是說黑栩在內斗嗎?
這種時候,要是娶下黑栩的人……
那豈不是難以堵住悠悠眾口?
溫閣下也難以服眾啊……
大家這分析一波以后,愈發地不敢吱聲了。
只能哈哈哈地說恭喜恭喜。
溫酒嶼一直站在金子毯的中間。
他看著那個女孩子,穿著他定制的婚服,一步一步,往他這邊走了過來。
有那么一瞬間。
他真的有種安寧的幸福感。
林漠快走到溫酒嶼面前的時候。
他先動了一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朝著葉悱道:“你可以退下了,我會照顧好你主子。”
葉悱看了一眼林漠。
最終,還是走到了一邊。
溫酒嶼今天格外的俊美,大紅色穿在他的身上,非但不俗,反而有種妖孽的魅惑感。
“夫人。”
他笑著開口,聲線竟然還帶著令林漠受寵若驚的溫柔。
弄的林漠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戴著紅色的蓋頭,她也看不到溫酒嶼的臉。
只得咬牙切齒道:“能換一個稱呼嗎?我聽著怪別扭。”
“換一個?”溫酒嶼思考了下,“嗯,那老婆?”
林漠:“……”
不知為何。
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竟然有種心痛的感覺?
耳邊,好像有誰,也曾經這樣喊過她……
林漠閉上眼睛,皺眉,想要回憶一下。
奈何,根本什么都沒有。
是她想多了嗎?
溫酒嶼見她不說話,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又道:“我覺得還是夫人更好聽。”
“夫人,現在我要背你走了,你還請專心一點呢……”
溫酒嶼淡淡一笑,在她的面前半蹲下身子。
林漠一怔,這人是有讀心術嗎?
他怎么知道,她不專心?
“不用了,我自己走吧。”
林漠覺得,怪別扭的,尤其是……背上的去的時候,難免會有一些不該有的觸碰。
然而溫酒嶼卻半點要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那怎么行,這是夫人提的條件,我自然是要竭盡全力完成的。”
“更何況,現在有這么多雙眼睛盯著我們,夫人是想當場讓我難堪?”
林漠:“……”
騎虎難下。
算了。
她干脆一跳,直接跳上了溫酒嶼的背脊。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破碎的片段。
也是這樣的動作。
她好像……不是第一次讓人背?
可是她明明沒有讓人背過……
可是這感覺。
熟悉……又令人莫名的心悸。
林漠趴在他的背上。
突然在他耳邊問了一句:“溫酒嶼,之前,你是也這么背過我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似乎察覺到了,握著她雙腿的男人,手指微微一僵。
近乎帶了點力,更加緊地扶住了她的小腿。
溫酒嶼淡淡地掀了掀眼皮,語氣莫名冷了一些。
“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