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賽冠軍為錢財不惜拋棄父母”
“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青歌賽冠軍與父母決裂紀實”
“忘恩負義這樣的歌手我們不追”
“驚爆!青歌賽冠軍要與父母脫離關系”
在柳若依回到金海的第三天,一大早,金海報攤上突然出現了好幾份關于柳若依的聳人聽聞的新聞報道,每一個都是極其負面的指責和控訴,而且新聞內容的來源,無一例外地全部來自柳若依的親爹柳道明!
第一個發現問題的,是喜歡早上拿著早點在報欄邊吃邊看報的趙淑蓓,當她發現第一篇報道時候,看到里面丑聞主角是柳若依,一目十行匆匆看完后,趕緊打電話給柳若依,即便趙淑蓓再不敏感,也清楚這種報道對柳若依的事業具有致命殺傷力。
接到電話的柳若依根本沒想到,柳道明在外人指使下做下如此驚人的事情,她匆匆出門買了幾份報紙回家,看完這幾個報道,柳若依整個人基本上處于空白狀態,渾渾噩噩完全不知道該做些什么,直到收到消息的楚洛急匆匆趕到柳若依的小家,咚咚咚敲了半天門,柳若依才很機械地打開門。
楚洛看著失魂落魄萬念俱灰的柳若依,心如刀割一般,早上一收到消息,楚洛立刻取消了今天所有的工作安排。開著車直奔柳若依這里,一路上他不停地打出一個個電話,探聽這批文章記者和來龍去脈,另外就是飛速駕車第一時間趕到柳若依住的地方,防止她做傻事。
楚大少在金海經營的人脈關系,比起還沒有進入商場的寧晨晨來說只強不弱,一路上很快就有各種消息傳回來,甚至寧晨晨收買的那幾個記者背景都搞明白了。
可是,這些消息全部都沒有什么用,楚洛一路上想到現在最最重要的是,就是想辦法讓柳若依的父母改口,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最大限度挽回影響。
想到這里,楚洛聯系上金海電視臺的劉洋,劉師姐同柳若依呆了那么長一段時間,很清楚柳若依的為人,現在柳若依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也急得不得了,不過她人微言輕,倉促間除了找老師李敬堯教授,暫時也無計可施。
等到楚洛電話找上門才終于有了點主心骨,倆人商量了一會兒后,楚洛動用楚家力量說動電視臺高層為柳若依做一個專訪,本來柳若依是金海電視臺青歌賽團隊獲獎大功臣,還做了專題樹了典型,金海這次本地幾家報紙突然向柳若依發難,也是有點打金海電視臺的臉,在這個風口浪尖關鍵時刻,金海電視臺給柳若依作專題,用意不問可知其實就是給柳若依一次洗白的機會。
本來劉洋和楚洛都說好了,等楚洛找到柳若依,趕緊想辦法讓柳道明夫婦在電視上改口,這樣才能有效反擊報紙報道的攻擊。
但是楚洛一看柳若依現在這個狀態,就清楚柳若依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勇氣,這次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要不是楚洛來得快,楚洛懷疑柳若依搞不好都來第二次割脈!
盡管知道柳若依的老爹有些極品,但是極品到瘋狂毀掉女兒的事業,不管他是無知還是有意,完全超出了楚洛的想象之外,這么惡毒,這么徹底將女兒撕開狠狠地踩著腳下潑臟水,簡直比殺了柳若依還要狠、還要毒辣!
孝順原本就是最重要的道德底線之一,柳若依被帶上不孝的帽子,還是親爹親自出面控訴,鐵板釘釘無可辯駁,這就是價值觀存在嚴重問題,絕對是零容忍。
這樣的爹簡直用人渣都難以形容萬一。
然而此刻再憤怒也沒有用,必須得說服柳若依重新站起來,同時還要說服柳若依那人渣父親改變口徑,在電視上自打嘴巴承認自己胡說八道,才能以此為由,要求報社撤下稿件并致歉。
可惜楚洛此刻拿不到那些記者拿紅包的實際證據,否則震怒中的楚洛會讓那些記者知道,什么叫龍有逆鱗!
看著兩眼無神,生無可戀的柳若依,楚洛如激怒雄獅一般煩躁地不斷走動著,一邊不住地打出電話,聯系關系去報社看看能不能想法撤稿,一邊打電話去柳若依學校宿舍--在柳若依手機上,正好有趙淑蓓打來的來電,通過宿舍阿姨楚洛叫來了趙淑蓓,讓她陪著開解柳若依,自己則轉身直奔香悅公寓。
現在時間寶貴,楚洛不能坐著等事情進一步發酵,以至于無可收拾,現在抓緊時間說服柳若依那奇葩父親改變口徑,才能配合上電視訪談專題洗白。
然而等楚洛來到香悅公寓自己的家,柳道明夫婦竟然十分悠閑地呆在家里追劇,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反而對楚洛的上門有些高興。
“小楚來了,請坐”柳道明笑瞇瞇地對著開門進來的楚洛說道,昨天才同幾個記者聊了一下自己對柳若依的不滿,今天楚洛就上門來,柳道明以為是柳若依低頭了,只是不好意思自己來,才派男朋友過來的。
“這些報道你們看看是不是自己說的內容。”楚洛一見柳道明夫婦,心頭氣不打一處,毫不客氣地將一疊報紙丟在柳道明面前的茶幾上,連對他們的尊稱都省略了。
“小楚,什么事情啊,讓你一大早氣沖沖上門”柳道明這才看出楚洛一臉鐵青,撿起茶幾上的報紙一翻:
國內新聞,形勢一片大好......人民安居樂業;
國際新聞,中東沖突不斷,非洲又鬧饑荒......世界人民過得很不幸福啊
地方新聞,南安路十幾個井蓋被盜,疑似團伙作案......
......
柳道明一邊翻開,一邊看,報紙沒什么毛病啊,怎么今天楚洛像吃了炸藥一樣呢,直到柳道明翻到娛樂新聞,“青歌賽冠軍為錢財不惜拋棄父母”大標題下,赫然寫的正是自己昨天對記者們講的一些內容。
“不對啊,小張說了不見報的,怎么今天出現在報紙上了?”看到這篇報道,柳道明都有些懵逼了,這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說好了是要挾,要挾成功就不見報的,怎么現在還沒有開始要挾就直接見報了呢?
想到這里,柳道明雖然愚蠢,也隱隱約約發現自己好像被人涮了,這件事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