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葉建川再次打斷。
小天，你瘋了嗎？
沒看到葉老頭子臉都黑了嗎？
但葉天卻不管不顧繼續說道，“就像葉簡跟溫陽睡一覺，到時候等他染上艾滋病，哈哈哈哈……你們葉家就完了！”
葉老從沙上站起身，面色冰冷，身體緊繃，壓抑著怒意。
葉建川趕緊將人拉住，“爸，小天現在的話，你不能信啊！”
“現在不能信？”葉老鐵青著臉，“什么時候能信？”
“我們還是先把人送去醫院吧。”葉建川轉移話題。
葉老直接給他拽回來，厲聲呵道：“他就是想害死葉簡，像他這種人活該！”
“爸！”葉建川松開抓住葉老的手，一臉失望的樣子，“不管怎么說小天都是你的親孫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能怪誰？”
“爸，小天說得沒錯，你就是太偏心了！”
“我偏心？”葉老看了眼還在昏迷中的葉簡，“這兩個孩子從小沒了爹媽，我不心疼他們還指望你嗎？”
“爸，這些年我對小簡的好，你難道都看不見嗎？”
“我看見了，也很感謝你，但是……”葉老指向葉玖，“小玖呢？她在鄉下十八年，你管過她嗎？”
葉建川扯了下嘴角，冷笑一聲，“你管過她嗎？是你送小玖去的鄉下，我敢插手嗎？”
葉老說不出話來。
第一次見老爺子吃癟，葉天別提有多高興了，“哈哈哈……爺爺，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哎呀！”
說著，他突地拍了下自己腦門，提高聲兒說道，“我怎么給忘了？！老頭子，你不是我爺爺……”
“葉天，你胡說八道什么！？”葉建川差點沒被葉天給氣死。
葉天卻仍是笑嘻嘻地，“爸，這事兒你跟我說的啊！怎么你還忘了？！”
葉老看向葉建川，眼底的情緒復雜至極，讓人猜不出究竟怎樣。
“爸，你聽我說……”葉建川想要解釋。
葉天先他一步，“爸，不就是個老頭子嗎？你到底在怕他什么？！”
葉建川氣急，眼睛一下都紅了，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扔過去。
不偏不倚，正好砸中葉天的頭。
血順著額頭流下，他拿手抹了一把，然后美滋滋地舔起來。
牙齒被染紅，他咧嘴笑，猶似張開了血盆大口。
“爸，我才是你的親生兒子，為了個外人你居然砸我！？”
“胡說什么？！他是你爺爺！”葉建川厲聲吼道。
想要換回葉天哪怕一絲理智，好讓他不要再亂說下去。
可葉天不為所動，瘋笑著繼續說道：“如果他是爺爺，那你……不就是親手殺了自己的親哥哥！”
葉建川的哥哥不就是葉老的大兒子葉建國嗎？
葉玖摸上自己腕上的玉鐲子。
葉天終于把真相說出來了。
原來真是葉建川殺了葉建國。
不是她。
葉老目光黑沉，完全看不出到底是相信葉天的話還是不相信。
半晌后，他終于開口：“葉建川，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