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行不行,行的話就叫那邊來提親。”
“正好你爺也升了官,要不了多久,你們家就會搬去京城,嫁到京城也方便。”蕭十三說著。
宋青苑“……”
好膽!
十三爺真是好膽量,宋青苑在心里默默豎起大拇指,為蕭十三點贊。
竟然敢公然的,為娘家小舅子,挖蕭大人的墻角,這么勇猛的人物,舍蕭十三其誰。
“咳!”
宋青苑把笑意壓起,故意板起嘴角,一本正經的問道,“十三爺直接來找我談親事,不太好吧?”
“畢竟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個小丫頭,豈能……”
話沒說完,蕭十三嗤笑一聲,直接打斷,“別整那沒用的,你們家什么情況,我還不了解。”
“你爺,你奶,你爹,你娘,誰能在親事上做你的主。”
“呵呵!”宋青苑干笑。
“十三爺還真是了解我,就是……”
“這事兒是十三嫂的意思?”
“嗯!”蕭十三點頭,“你十三嫂之前來信跟我提的,讓我問問你家里人的意思。”
“我一琢磨,兜兜轉轉的,最后還得問到你頭上,還不如直接問你本人。”
“呵呵,十三爺真是痛快。”宋青苑輕笑。
蕭十三得意的揚揚頭,“大佬爺們辦事就得利索。”
“你十三嫂的祖父,任職禮部郎中,父親在光祿寺做典簿。”
“還有一個二叔,外方做官,你看看這條件怎么樣,行就點個頭,我好給回話。”
“呵呵!”宋青苑繼續干笑。
眼珠子一轉,沒回答蕭十三問題,而是問道,“十三爺,你們做錦衣衛的,身上都有功夫吧?”
“有啊!”蕭十三點頭,不解其意。
“那你說咱們現在說話,其他人能不能聽到?”宋青苑問道,余光悄悄的往馬車處看。
蕭十三眉毛一挑,沒好氣的道,“誰沒事閑的,偷聽咱倆說話。”
正在偷聽的蕭景鐸“……”
馬車旁傳來細碎的聲音,蕭景鐸挑起車簾,“還不快上來。”
“來了!”宋青苑應著。
“小胖丫頭,我跟你說……”蕭十三急匆匆的喊著。
沒等說完,宋青苑眼中閃過壞笑,“十三爺放心吧,我不會褻瀆你家大人的。”
“呃……”
蕭十三一愣,他不是想說這個。
待反應過來,宋青苑已經利落的上了馬車。
因為田菊也在馬車上,宋青苑不好對蕭景鐸表現的太過親密,只是故作歉意道,“讓蕭大人久等了。”
“無妨!”
蕭景鐸低沉著聲音,瞥了一眼宋青苑,隨手掀開車簾,“十三!”
“怎么了大人?”蕭十三策馬而來。
“下去領三十大板。”
蕭十三“……”
“大……大人!”蕭十三愣了愣,滿頭霧水。
“屬下可有什么做錯的地方?”
他最近表現得挺好,也沒犯錯誤啊!
蕭十三不解。
“你耽誤了本官的行程。”蕭景鐸隨口解釋,放下車簾。
蕭十三撓了撓頭,他總共也沒和宋青苑說幾句話,怎么就耽誤了行程。
若是他家大人,真的這么著急,為什么坐馬車而不是騎馬。
蕭十三打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這個錯,究竟是犯在哪。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家大人最近肯定看他不順眼。
馬車內,宋青苑的身子抖了抖,三十大板啊!
若是實打,打在她身上,肯定要皮開肉綻,就是蕭十三皮厚,也得疼幾天。
宋青苑突然有一點點內疚,畢竟蕭十三這頓打,跟她有直接關系,“大人……”
宋青苑想開口求情。
“無礙!”蕭景鐸深邃的目光看過來,“十三功夫不錯,不會傷筋動骨。”
最多就是疼兩天。
“呃......”宋青苑皮笑肉不笑。
宋家村內。
由于帽兒山正式動工,所有雇工紛紛入山。
所以此時,宋家村口聚滿了人,格外熱鬧,紛紛向著帽兒山的方向張望。
“帽兒山建國寺,到時候香火鼎盛,第一個受益的,就是咱們宋家村,還有那邊的三里屯兒。”
“咱們兩村運氣好,離國寺這么近,享受的福澤都比別人多。”
村民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著,臉上揚起希望的光,還有隱隱的得意。
同時更加期待,國寺建成的那一日。
這個時候,宋青苑坐著的馬車,行駛到宋家村村口,沒有停留,徑直朝著帽兒山趕去。
直到帽兒山腳下,蕭景鐸才從馬車上跳下,回頭望著宋青苑。
宋青苑趴在馬車內,背著人輕輕眨了下眼。
“帽兒山離縣里有一段路程,大人晌午去宋家用飯可好?”
軟軟的,甜甜的聲音,直直闖進蕭景鐸心里。
“好!”蕭景鐸點頭,深深看了一眼。
隨后招呼跟在身后的手下,拴好馬匹,直接入了山。
此時山內,已經聚集了大批伐木工,砰砰砰的砍樹聲,不斷的傳出,好一幅忙碌的景象。
蕭景鐸帶著人,順著開辟出來的小道,迅速往里走。
直到看見一塊空地上,簡易的搭建起的幾個小木屋,蕭景鐸邁步,進了最大的那間。
木屋內。
王侍郎正帶這幾名下屬,討論著建蓋流程。
二皇子坐在一側,一邊飲著茶,一邊側耳傾聽。
看到蕭景鐸進來后,眾人紛紛起身,“見過蕭大人。”
“見過蕭侯爺。”
“景鐸來了。”二皇子也熱情的迎過來。
蕭景鐸沖著正在商議方案的眾人,微微一點頭,看向二皇子問道,“二殿下祭天任務已經完成,何時啟程回京?”
二皇子輕笑,悠哉悠哉道,“好不容易能出來一趟,難得清閑兩日,我是不打算這么早……”
話沒說完,蕭景鐸沉聲道,“崇國公府二公子,強搶官員之女,致其慘死,經錦衣衛查實,證據確鑿。”
聽罷,二皇子的笑容僵在臉上,剛要出口的話,生生被憋了回去。
崇國公府是二皇子妻族,也是二皇子一黨中,最有力的擁護者。
而崇國公府的二公子,更是二皇妃的嫡親兄長。
二皇子如今既已知道,就不能讓他出事。
伸手一揮,王侍郎等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立刻躬身告退。
二皇子隨后,也把貼身照顧的下人,侍衛全部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