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宇和瓊樓都趕緊道:“說不定對身體有好處。”
北堂千夜道:“你們這是拿我當藥人,在我身上試藥么?”
“屬下不敢!”
“倒掉,”北堂千夜眉眼一厲,“別讓我再說一遍。”
“……是,主上。”玉宇這才將藥倒了,倒到了屋后的河里,沒一會,那碗黑褐色的藥就在河水里沒有了蹤跡。
北堂千夜只吃了兩個糯米糍,就不再吃了,而是看著碟子里還剩的四個糯米糍發呆。他爹這都撞見一次了,這要是再撞見,照他爹那縝密和敏銳的心思,肯定會發現他是身體出問題了。
所以,這里,不能再呆了。
他得走。
這么想著,北堂千夜就有點舍不得走了。可不走難道讓他爹娘看著他就這么在他們眼前一點一點的病死么?
以前他或許做得到這樣,但現在的他,做不到。
又當自己是做件好事吧。
又跟這個家里的人相處了兩日,北堂千夜才來顧若寒和李紫荊房里,找顧若寒和李紫荊說他要走的事。
李紫荊很驚訝:“你要走?”
北堂千夜抱臂靠在衣柜上,笑道:“是啊,本來來這里,是覺得這里有趣才來的,現在小白、南錦、冥冥、火火都能收拾我了,弄得我就算惹事也是不大不小的,一點都不好玩了,我想去別處看看,要是別處有趣,我應該就不回來了,要是別處都無趣,我應該還是會回來的。”
李紫荊和顧若寒一向都覺得北堂千夜對他們沒有什么感情,而且北堂千夜這個人向來就自私,只管自己高興不高興,根本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所以,現在對于北堂千夜說這一番話,他們一點不驚訝。
北堂千夜繼續笑道:“我的房間爹娘還是給我留著吧,我這也說不準我到底會不會再回來,我可不想等哪日我回來了,我的房間卻不是我的了。”
占個房間,怎么說他也存在過,也是這個家的一員。
李紫荊自知阻止不了這個兒子做什么,就道:“雖然我和你爹是被迫認下你的,但你現在都是我和你爹的兒子了,這個家,你隨時都可以回來。”
北堂千夜點點頭,并笑道:“娘還是一如往常的心軟。”
李紫荊笑道:“只是我心狠的時候你沒見到過罷了。”頓了頓,她才問:“什么時候走?”
“現在。”
“這么快?”
“也不快吧,只是突然有了這個興致,就想走了,娘你知道的,我一向都只管自己開心不開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這都決定好了,就算娘你阻止我今兒個走,我也是要走的。”
李紫荊哭笑不得:“我沒打算阻止。”反正也阻止不了。
北堂千夜笑看面無表情、一直沒開口說話的顧若寒:“那爹呢?”
李紫荊開玩笑道:“你爹巴不得你走,你不在,他會少頭疼很多的。”
北堂千夜一點不惱,還放了些心,一如往常的撩了下額前的長劉海,邪魅的笑道:“爹還是那么討厭我啊。”
李紫荊笑道:“你要是不總是惹是生非,你爹是不會討厭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