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口,不僅司跡愣了,她自個也愣了。
氣氛也僵了。
司跡一回過神,就是極其尷尬的樣子。
葉繁花也尷尬啊,就趕緊干笑道:“那個,我就這么說說,你——”
司跡截斷了她的話:“你不用解釋,好多人說過我了,只是我沒想到,你也接受不了。”還是他家憐憐好,憐憐就從來不說他不愛洗澡的習慣不好,還說他這樣特有男人味,特別喜歡抱他,而他也很喜歡抱他家憐憐。
葉繁花更尷尬了。她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說了出來,她發誓,她真不是為了怕熏到北堂千夜那王八蛋。
……擦,怎么又想到那王八蛋了!
但司跡要跟葉繁花取消婚禮的決心卻更堅定了。他不會跟一個嫌棄他的姑娘過一輩子的,就算今兒個他張不開嘴,他以后肯定能張的開嘴,說取消婚禮的事。
司跡狼吞虎咽將桌上的飯菜都給吃了,隨即就結賬,起身,朝外走,葉繁花跟著朝外走的時候,一個不經意抬頭,就見北堂千夜在樓上,還邪魅的笑看著她,這讓她立刻就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么。
直到走出酒樓,她才跟牽著馬準備走的司跡道:“你先回軍營吧,我還有點事,等下再回去。”
司跡也不問她有什么事,點了個頭,就騎馬朝城外去了。
葉繁花卻又返回酒樓,上了二樓。一到北堂千夜桌前,她就沒什么表情的問:“你怎么在這?”
她怎么覺得這人是在跟蹤她?
不過不想會錯意,她沒有直接問這個,而是問他怎么在這。
北堂千夜只是笑著夾菜吃。
倒是玉宇和瓊樓,趕緊起身,讓出北堂千夜對面的位置,隨即,他們兩個識相的去旁邊的空桌上坐了。
葉繁花本不想坐的,但玉宇和瓊樓這擺明了讓她坐的樣子,她怔了下,隨即,還是坐在了北堂千夜對面。
見她坐了下來,北堂千夜才笑問道:“你未婚夫走了?”
葉繁花只是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北堂千夜這才道:“我自然是來這酒樓吃飯,菜還沒上呢,就見你和你未婚夫進來了。”
他擺明了睜眼說瞎話,可誰知道呢?
葉繁花就不知道,因為她沒看見北堂千夜是在她和司跡進來后大搖大擺的進來的,所以她也不確定北堂千夜是不是跟蹤她進來的,不過北堂千夜現在這么說了,那表明他應該是先在這酒樓的,而她和司跡是后來的,既然如此,那就不是跟蹤她了,于是,葉繁花心里的火氣就這么消失的干干凈凈。
“走了。”葉繁花也這才回答北堂千夜的話,也起身想走了,可她才剛準備起身,就見玉宇拿了一副干凈的碗筷過來,碗里還有一碗剛盛的冒熱氣的白米飯,而碗筷就這么放在了她的面前。
葉繁花:“……”
是北堂千夜方才給玉宇睇了個眼色,玉宇才這么干的。
不過北堂千夜是不會告訴葉繁花這個的,他只是一邊繼續慢條斯理的夾菜吃,一邊悠閑愜意的笑道:“再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