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父傅母瞬間恨的牙癢癢,覺得他們自己生了個白眼狼。卻從來沒想過,他們對傅臨城這個兒子一點父母的責任都沒有盡過。
傅臨城一進來,也沒跟李紫荊他們說什么,就上了樓。
北堂千夜看著傅臨城消失在二樓樓梯口,才搖頭笑道;“還是太心軟啊。”
李紫荊原本還想著要不要上去關心一下傅臨城,卻聽見北堂千夜這突然的一句話,當即失笑:“他太心軟,那你的心就硬么?”
北堂千夜邪魅一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么,我向來心狠手辣,這要是我,娘你信不信,我能直接扭斷他們的脖子?”
李紫荊一陣惡寒,“你太偏激了!”
北堂千夜只是笑。
李紫荊又抬頭看二樓樓梯口一眼,最后,還是沒上去。
傅臨城其實沒事,這種親生父母什么臉都不要光找茬的事他經歷多了,早就已經習慣,可習慣歸習慣,他還是一點都不喜歡這樣。
一回房,傅臨城就朝房間里的小吧臺位置走去。
他房間設有小吧臺的,吧臺那邊有酒柜,傅臨城從酒柜里拿出一瓶白蘭地,隨即又拿了個酒杯,倒了點白蘭地,正打算喝,手卻已經無意識的握碎了酒杯,酒杯碎片就這么深深的扎進了手里。
鮮血直冒。
估計也是習慣了,看著血不停的流出來,他卻沒感覺到一點疼。
也因為酒杯碎了,酒杯里的白蘭地就這么沾在被玻璃碎片扎傷的傷口上,這可是酒,一沾上那深深的傷口,普通人肯定痛的大叫出聲,但傅臨城卻仍一副習慣了的樣子,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平靜的松開手,讓握在手里的碎片掉落在地上。
但有些碎片已經扎進了手里,根本落不下來,他也不處理,而是坐在吧臺邊的高腳椅子上,看著血一點一點的從傷口流出,滴落在地上。
地板上,很快匯聚成了一灘血。
鮮紅的血。
血奪目。
更觸目驚心。
傅臨城表情木然的看著血這么流著,就跟要看著它流干一樣。
“叩叩。”
房門被敲響,隨即,管家端著一杯黑咖啡送了進來,一見傅臨城又坐在小吧臺邊神情木然的看著自己的手流血,管家被嚇一跳:“總裁!”
傅臨城被這一聲弄的才回過神,一見自己手上的傷和血,這才跟感受到了來自手上的疼痛一樣,微微皺眉的同時,立刻道:“把門關上。”
管家反手將房門關上的同時,熟門熟路的趕緊從房間里的柜子里找出醫藥箱,給傅臨城處理手上的傷。
“你怎么又忘了……”管家看著那么深的傷口,老眼微紅。他們家總裁大人,又不自覺傷了自己,還又忘了要處理傷口,這要是他沒發現,是不是跟上次一樣,血差點流干,送去醫院搶救,都差點沒搶救過來?
傅臨城不語,但卻任管家給他處理著傷口。
可能是管家的一個‘又’字,讓他神情有些恍惚。是啊,他怎么又忘了。不對,是他怎么又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