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逸痛的齜牙咧嘴,抬頭向姚瑤,姚瑤冷臉無動于衷。
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幾個兄弟嫂子,兄弟們面無表情,嫂子們也都搖頭嘆氣。
小孩子們被這陣勢嚇的不敢抬頭。
老頭子在氣頭上,沒人敢求情,也不愿求情。
赫連逸不敢起來,只能生生受著。
昨天去了趟老四的古董店,之后的事,怎么就想不起來了?
秦如夢站在一邊,望著心疼又不敢開口求情的姚瑤,眼中閃動著幸災樂禍,老五栽跟頭,不過是早晚的事。
這件事,能讓人嘲笑一輩子。
赫連鳴鴻老當益壯,打了幾十拐杖,直打的赫連逸后背被血染紅臉都白了,還沒有停止的意思。
到底是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姚瑤再恨鐵不成鋼,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被打死,走向前抓住拐杖,語氣盡量柔和,“老爺,別打了,老五臉都白了。”
“慈母多敗兒,全都是你慣的!”赫連鳴鴻瞪一眼姚瑤,用力奪過拐杖,重重打在赫連逸背上,“與其讓這個逆子將來橫死在外面,不如現在就打死!”
這一拐杖下去,赫連逸被打吐出一口血。
小孩子們嚇的忙抱緊自己的母親不敢再偷看。
眼見吐血,姚瑤大驚失色,俯身一把抱住,哭到,“虎毒不食子,你干脆連我一塊打死算了。”
赫連逸從小到大也受過幾次家法,但這一次最為嚴重,痛哭流涕認錯,“爸,我錯了,你別打了,再打會白發人送黑發人……”
姚瑤流著淚將襯衫掀開,后背被打的血肉模糊。
幾個兄嫂見狀,也紛紛開始說情。
“爸,五弟知道錯了,你就饒了他這一回。”
“再這么打下去,五弟承受不住。”
赫連鳴鴻也打累了,到底是親生的,再氣也不能打死,把拐杖用力拄在地板上,望向眾子媳孫兒,厲聲說,“以后都要嚴已律人,誰若犯錯,這就是下場!”
說完,往沙發上一坐,接過管家遞上的茶杯。
赫連逸哭訴到,“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赫連鳴鴻剛送茶杯送到嘴邊,一聽,重重放在茶幾上,怒吼:“你若自身行得正坐得端,別人有機會陷害到你?!”
赫連逸嚇的忙閉緊嘴。
什么人的人融什么樣的圈子,身邊結交的,無非是和他志同道合的狐朋狗友。
秦如夢適時走向前端起茶杯,“老爺,喝口茶消消氣,小心氣壞身子。”
赫連鳴鴻接過啜一口,“從現在開始,老實呆在獨宅反省,不準邁出莊園一步,總部也不必再去!”
側臉望向赫連睿,“把老五從董事會開除,取消出入卡,凍銀手里所有銀行卡!”
赫連逸一聽,失聲到,“爸,別這么狠……”
“老實反省,壽宴當晚不許出現在眾賓客面前!”赫連鳴鴻狠狠瞪一眼,“否則,把你扔到嚴寒之地去!”
順手拿起拐杖又是一拐杖。
正打在血肉模糊的位置,赫連逸痛的面孔剎那扭曲,緊接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阿逸……”
“老公……”
赫連鳴鴻氣依舊沒消,放下茶杯起身,“死不了,不準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