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二十天的軍訓,第一天主要例隊練習、站軍姿和走正步。
動作很簡單,卻機械地重復幾十上百次。
一個小時的練習后,休息十五分鐘。
解散后,所有人不約而同涌向樹蔭下。
佐以煦摘掉帽子,挽起衣袖和褲腿倒在草地上,張著嘴喘氣。
盡管熱成狗,依舊很興奮,“以前總幻想有朝一日能上大學,參加軍訓,現在如愿以償,開心死了!”
易傾傾用帽子扇著風,悠悠開口,“不準泄露我已婚的事,別人問起,就說單身!”
佐以煦睜大眼。
易傾傾拿起帽子拍佐以煦的頭,“叛變的事沒和你算賬,真以為我不知道赫連霆把你送來軍訓的用意,敢亂說一句話,絕交!”
佐以煦彈坐起來,跪在易傾傾腳邊,賣力的為她捏腿,“姐,之前的事就原諒小弟吧,以后不敢了。”
易傾傾很樹桿上一靠,“說吧,拿了多少好處!”
佐以煦坦白交待:“消除奴籍,安排最好的整形醫院,一套別墅,一輛跑車,六個女傭,一張黑卡……”
易傾傾抬腳就踹,“一點小恩小惠就背叛,對你太失望了!”
難怪那段時間一反常態,在她面前各種為赫連霆刷存在感,說好話,原來一早就被收買了!
佐以煦咧嘴笑,“姐,你現在幸福嗎?”
易傾傾瞇起冷眸,“我現在只想揍腫他,你說呢?”
察覺到危險,佐以煦往草地上一滾,滾出幾米遠,緊接著,跑到圍坐在不遠處的男生堆里,拉長語調,“啊喲,腰酸背痛腿抽筋。”
很快,幾個男生幫捏肩捶背遞水,把個佐以煦侍候的像大爺。
“小煦,你姐有沒有男朋友?”
“你姐生日哪天?”
“她微信多少?”
“參加學生會或社團了嗎?”
男生都圍坐在一塊,反觀女生,三五成群組成小團體,易傾傾獨自坐在樹下,沒有人過來找她聊天。
穿著迷彩服不施半點脂粉依舊難掩絕色美貌,更何況一出現就被男生自發評為新一屆校花,對女生來說,一部分不想淪為綠葉,一部分嫉妒而排斥。
易傾傾本就喜歡清靜,靠在樹桿上,閉著眼睛感受風吹拂在臉上。
“嗨,你好!”
一個清甜的聲音在響起,“我叫錢多多。”
易傾傾睜開眼,印入眼瞼的是佐以煦一見鐘情的女孩。
有點嬰兒肥的臉蛋在烈日下紅撲撲的像蘋果,可愛極了。
微微一笑,“你好,易傾傾!”
“你姓易?”錢多多有些驚訝,“你和佐以煦是堂姐弟,還是表姐弟?”
易傾傾嘴角和笑意加深,“一個隨母姓,一個隨父姓。”
“哦。”錢多多大方的在易傾傾旁邊面前坐下,開門見山說:“你肯定還沒參加社團吧,我姐是舞蹈團的,有沒有興趣加入?”
佐以煦跑過來,“我有興趣!”
錢多多掏出紙巾遞給他,笑問:“校籃球隊除長破例讓你加入校隊,還有時間參加別的社團?”
佐以煦笑的陽光極了,“小姐姐,到底讓不讓人家參加嘛?”
空氣里飄起粉紅色愛心。
這時,教官不合時宜吹響哨子,“休息時間結束,集合,列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