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落,只感覺眼前一道銀色的殘影閃過,西迦便化成一頭狼獸沖出了木屋。
而此刻凌古月終于收了那怨恨的目光,一雙眸子里說不出的不知是傷感還是其它,只知道凌古月閉上了眸子,一把拉過獸皮搭在身了上,整個人太過平靜,平靜的讓人感覺有些恐怖。
夜……
異常的寂靜……
沒人知道凌古月在床上躺了多久,但西迦卻是實實在在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一天。
月色籠罩的河面上,西迦站在河水中央,眼神復雜的看著遠處,那是木屋的方向,可是他至今都不敢踏出水面,朝著木屋走去。
西迦一拳頭砸在水面上,似乎為自己早上的魯莽而憤怒無比。
一直把自己控制的很好,卻因為一時沖動,而對月兒強行做出那種事,雖然那的確是他所期盼的,但是月兒現在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看了看胸前那里并沒有月兒的獸紋印記,是的,月兒還沒有認可他,他并不算月兒的伴侶,自然也沒資格擁有月兒的獸紋。
“她人呢?!”
就在這仿若凄涼的夜色中,岸邊突然傳來一聲磁性的聲音,西迦隨之望去,就發現蒼琊冷冷的站在岸邊看著他。
不過西迦的重點卻不在突然出現的蒼琊身上,而是在聽到他問出的那句話后,瞬間害怕的緊縮了瞳孔,幾乎是一瞬間瞬移到岸邊道:
“你說什么?月兒她不在木屋嗎?!”
擔憂的聲音,就差抓著蒼琊的胳膊怒吼了,然而卻在下一刻,被蒼琊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眸光越加寒氣四射道:
“你果然強行和她結侶了!”
滿木屋都是雄性發情的味道,稻草上交織著他和她的氣味,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散去,可見他當時是有多么亢奮。
他本想順著她的味道找去,卻發現空氣中根本尋不到她的味道,果然,他早該明白她跟別的雌性不一樣,只要她想,便能輕易的隱藏她的氣味和痕跡。
眼看著蒼琊的一雙眸子越來越冷,而西迦也在蒼琊說出這番話后暗淡了眸子,蒼琊語中的那句‘強行’是那么的刺耳,讓西迦不由緊了緊身側的拳頭,顯然是摻雜了自責等無限懊悔的情緒。
然而就在下一刻,蒼琊迅速的出手,便把已經上岸的西迦一拳狠狠打回了河里!
“噗通!”
一聲巨大的落水聲,濺起一陣極高的水花,在這夜色里是如此的清晰且響亮,蒼琊冷冷的盯著水中的人影,冰冷的開口道:
“你還有心情在這里磨蹭!”
一句話說完,蒼琊直接轉身離去,卻是在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下步伐,微微轉回腦袋,不知是諷刺還是其它,只聽他語氣不明的冒出一句道:
“你和她是半結侶吧,三天之后,你就等著消失吧!”
最后一句話扔下,蒼琊化成一只雄鷹潛進了夜色里,不過他的目標卻不是鷹族,而是狼族部落的周圍。
而此時的西迦眼神早已恢復片刻清明,右手緊捏著拳頭,下一刻突然變成一只銀狼從河水里飛躍而出,快速朝著木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