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卻突然響起,打破了兩人之間這怪異的氛圍。
“不關他的事……”
熟悉不過的聲音,窩上的邪獸不知何時醒來,一下便成功的吸引了木屋里所有獸人的注意,只見那個小雌性瞬間高興的蹲下身喊道:
“哥哥,你醒了!”
花夭和那個巫醫也立馬湊上了前,這位邪獸王自然也是松開了圈住凌古月脖子的尾巴,側身朝窩邊看去。
獨留凌古月單手扶著脖子,在原地難受的咳嗽了幾聲。
“已經解決了。”
花夭看著又想接著說些什么的麋塵,搶先一句打斷了他的話,想必是不想讓他初醒便想太多事。
而麋塵聽著花夭難得嚴肅的說出這番話,又掃了一眼凌古月和禍水,在得到禍水微不可察的一個點頭之后,才算徹底打住了想脫口而出的話。
最后把目光落在凌古月身上,竟吐出兩個字道:
“抱歉。”
還是那般溫潤的聲線,但此刻被他一聲拉回現實的凌古月,已然整理好思緒冷靜下來,褪去了先前的那些慌亂和懼怕的情緒后,她再度恢復了以往的冷漠。
是的,她不能慌亂,就算這個邪獸看出她的目的又如何?
主導權在她的手上,此刻若是怕了,便是輸了。
凌古月抬眼看著面前的這幾個獸人,最終卻沒有回復窩上的麋塵,而是再度直直的盯向了那位邪獸王,輕啟朱唇毫不退讓的說出一句道:
“我說過的話不會變。”
簡短的話語,短時間內便恢復的堅定神色,凌古月再次的聚集了幾個獸人的目光。
她承認在正常情況下,她不會和他這種高危的獸人這樣說話,但她就偏偏有這個資本,她也見不得他求人幫忙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她確認他就是真在乎麋塵,她確認就她能治麋塵的傷,她也確認她能輕易的在過程中動手腳。
她此刻還就是要大大方方的告訴他,她會想辦法離開魍魎之城。
但他還是不敢真動手殺她,和重傷她!
此時,凌古月在部隊里就養成的那副不服輸的性格暴露無遺,她是真的跟這位邪獸王杠上了。
屋中的花夭他們并不知道他們兩人剛才到底說了什么,但凌古月此刻突然快速變化的表情,還是再一次的讓他們詫異且復雜的看著她。
因為就算沒有聽到,但從剛才的場景里他們也是明白,這個雌雄不辨的獸人剛剛明顯是受了驚嚇,他們也自然更明白他們的邪獸王所擁有的手段。
卻不想凌古月恢復的這么快,而且竟還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而相對的,禍水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雖然凌古月在話說完的那一瞬間,撲捉到了他眼中的一絲異樣,但也是轉瞬即逝,很快就被他嘴角那抹奇怪的上揚替代。
當然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窩上的麋塵明顯調和的舉動,不過無論如何,凌古月都不想在這里繼續和他們糾纏。
既然該醒的醒了,她就更沒有必要在這里,當話語說完后,便直接走到一旁,抱起采的那堆草藥離開了。
臨走,竟也難得的沒有獸人再攔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