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搜出一袋藥粉,凌古月粗略的撒在優娜的傷口上,接著撕下一塊獸皮,先幫優娜止住了傷口的血,然后抬頭盡量語氣平靜的對麋塵說道:
“她不會有事的,先帶她到最近的山洞里,然后找點水給她清洗傷口,我去找幾味草藥,很快回來。”
說完,凌古月不敢耽擱,西迦也早已默契的幻化成了高大的狼獸,只在凌古月坐上狼背的那一刻,便快速朝著林子里跑去。
而短短十幾分鐘后……
凌古月便匆忙回到了麋塵他們安置的山洞。
此時,巫醫已經在山洞里了,蒼琊也在一邊搭配著草藥,凌古月知道他也會醫術。
就連赤冥,不知何時也回了山洞內。
他們看到凌古月抱著一堆草藥回來,頓時把目光轉向了她,蒼琊直接就道:
“給她止了血,但傷口太深了,而且她早就被那些獸人給劃傷了,所以失血太多……”
蒼琊說的情況讓凌古月也皺了皺眉,因為她早已了解到獸世的雌性體虛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虛弱。
因為她們從小養尊處優,所以身體的抵抗力和自愈力很差,別說不如那些雄獸,恐怕就是連她這個人類的恢復力都比不上。
凌古月不知道能不能救回優娜,但她必須盡力一試,只要他們能相信她就夠了。
而當凌古月抱著一捧草藥,走到窩邊時,那個巫醫竟也直接讓開了一條道,看來他是信了她了。
“我阿妹拜托你了。”
聽到一直默不作聲的麋塵,都突然用那雙帶著乞求的眸子看向她,并且說出了這番話,凌古月點了點頭,隨即看了一眼他懷中優娜的情況,便直接轉首對西迦說道:
“西迦,生堆火,再幫我做一個石碗。”
凌古月快速的說完,此時洞口處的花夭本一臉神色平淡,但卻直接接了話茬道:
“我去做石碗”
說完消失在洞口,凌古月看了那背影一眼,隨即轉回頭找巫醫借了搗藥的石罐子聞了聞,然后便拿到洞口去用雨水清洗了下。
接著挑出了幾株她帶回來的草藥,開始搗著藥。
洞內的某獸本正想說什么,這時麋塵懷里的優娜卻緩緩轉醒了。
“……哥……哥哥……”
優娜迷蒙的睜開眼,好一陣,才看清了眼前的獸人,輕聲的喊著。
“我在,你感覺怎么樣了?”麋塵擔憂的問著。
“好…疼……”
“別動,怪我沒保護好你,你受傷了我都沒發現……”
麋塵自責的說著,其實不能怪他,當時那種情況,滿地都是血腥味,優娜的傷口自然很難被發現,而且當時她又背對著雨季獸那邊……
“不怪哥哥你,我…我會好起來的……”
優娜聽到麋塵自責,頓時虛弱的安慰著麋塵。
此刻,她本皮膚偏黑的臉上已經泛著蒼白,毫無血色,顯然不是一般的虛弱。
但她并沒有一味的撒嬌,不似外面的雌性,小小的年紀都已知道顧慮親人的感覺,讓凌古月又一瞬間的明白到,魍魎之城或許并不是外界所想象的那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