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草跪在殷家門口,也很心虛。
但,這是她成功嫁入殷家的唯一辦法。
嫁入殷家后,就算殷公子不搭理她,她成了殷家少奶奶,也算是守著金山銀山。
不管如何?
她絕不能松口。
她要一口咬定,肚子里的孩子是殷公子的……
她哭鬧了這么久,殷天始終目光清寒在看戲,壓根沒將她當成一回事。
殷天一開口,陳思草的心都顫了,急著表達自己的想法:“草,草兒說的是真話,若有虛言,天打雷劈……”
殷公子的娘是州府做大生意的,只要嫁給了他,以后不但守著金山銀山,還有機會走出秀水村,跟著一起去州府做少奶奶。
她哪能不愛慕殷公子?
陳思草不去管盯著他的殷浪,羞答答看殷天一眼,怯生生道:“草兒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很好!”
殷天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不管我變成什么樣,你愿意跟著我?”
這個殷天,到底搞什么鬼?
他會對李大娘的詭計屈服,夜染絕對不信。
李大娘再厲害,以他的手段,對付起來也不費吹灰之力。
夜染選擇相信他,沉住性子,繼續看戲。
殷天一再問清楚陳思草,是不是真的喜歡他,是不是真的愿意跟著他。
陳思草以為他顧慮名聲,快松口了,斂起了先前的眼淚,一雙眼睛燦燦生輝。
“草兒發誓,對公子絕無二心!”
“既然你一片真心,我怎么能負了你?”
殷天這話一出口,殷松在一旁急了:“天兒……”
殷天神色淡然,只是唇角譏諷的笑意更深了些,舉起手來。
陳思草以為他要牽她起來,一臉大喜將自個的手遞過去。
殷天舉著的手從她手邊擦過,緩緩往自己的臉上移去,他的動作很慢很慢,讓殷家的人,讓圍觀的村里人,全凝著在他身上。
將大家的胃口吊足了,他這才緩緩揭開半邊面具,揭開面具的那半邊臉,正對著跪地的陳思草,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
“我這個樣子,你還愛慕嗎?”
陳思草看清楚露在陽光下那半張猙獰的臉,發出一聲天圜地絕般的慘叫,要不是殷浪突然沖過來攙扶她,她兩眼一翻白,差點嚇暈過去。
她以為,殷公子太過豐神俊朗,才會用面具遮著臉。
那是半張怎樣的臉?
他不是人,是鬼,鬼……
陳思草一個勁的往殷浪懷里鉆,尖叫道:“別過來,別讓他過來……”
“你說過愛慕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發了誓言,不管如何,對我絕無二心。這就受不了?”
殷天半張被火燒傷的臉,神色更是冷厲了幾分:“還沒有告訴你,州府起了一場大火,我娘被火燒死,州府的生意敗光了,我這才來秀水村養傷。”
一想她說過到要嫁給殷天,看著他那半張倒胃口的臉,陳思草毀的腸子都青了。
“啊,你別過來,別過來,你個窮鬼,什么都沒有,我肚子懷的才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