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審案,好事的澤城百姓,已經圍攏在了縣衙門口。
馮同知一下馬車,有官差將他給請走了。
可能是因為陳柳兒的交待,過了一會兒,鄭捕頭親自帶著夜染由側門進了縣衙大堂,在一側屏風后等著。
隔著一扇屏風,聽到一聲驚堂木后。
一道威儀的聲音問:“堂下何人?狀告何人?”
“回稟沈大人,草民秀水村村民賀四,狀告陳老太太收下草民二十兩聘禮不還,狀告夜氏持箭傷人!”
“草民秀水村族長張祥泉,狀告夜氏持箭傷人!”
上首的沈大人沉聲道:“帶陳氏,帶夜氏!”
青杏已經用輪椅推著陳老太太出現在大堂上,夜染朝鄭捕頭感激的點點頭,也從屏風后轉出大堂。
夜染一轉出大堂,見馮同知已經坐在正首的沈大人右側。
她和陳老太太一出現,沈大人一拍驚堂木:“陳氏,秀水村村民賀四狀告你收下二十兩聘禮不還。你可知罪?”
陳老太太一開始,還想著她女婿是縣令大人,她不怕。
但沈辰驚堂木一拍,一看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陳老太太立馬慫了,嚇得連話也不敢說。
沈辰一陣頭疼,只好拍著驚堂木問夜染:“夜氏,見到本官,你為何不跪?賀四和張祥泉狀告你持箭傷人,你可知罪?”
張祥泉和賀四正暗暗得意,這個賤人這么無禮,一定會被縣令大人打板子時,夜染掏出一個玉牌。
“大人,民女有免跪的令牌!”
說著,將玉佩遞到鄭捕頭手上,鄭捕頭呈給沈辰看了一眼,看清楚上面府臺大人的印記,沈辰嚇了一跳。
玉佩還到夜染手上,她這才不亢不卑道:“稟大人,張氏族長張祥泉,為老不尊,一大把年紀了還攛掇著賀四找陳老太太下聘,趁民女入山狩獵,強行侵占民女家的青磚大宅子。民女為了趕人,誤傷他們。按強凌云國律法,不經屋主允許,私闖他人宅子者,屋主誤傷闖入者,無罪!”
夜染罵他為老不尊,張祥泉氣死了,他辯解道:“大人,賀四父母早死,認下草民做干爹。父母之命,媒灼之言,陳氏是夜氏的長輩,陳氏收下聘禮,夜氏就是賀四未成親的娘子,草民這個做干爹的,幫著去他們的新宅子貼個喜字,怎么算是強占宅子?”
“大人,且不說民女早被奶奶趕出了陳家,不是陳家的人。”
夜染冷笑一聲:“就算賀四真是下了聘禮,娶親娶親,也沒有住進女方宅子成親的道理。不請自來,不是強闖是什么?”
賀四狡辯道:“大人,是陳氏親口應下,草民給出二十兩聘禮,以后那青磚大宅子歸草民所有。”
又繞回到了陳氏身上,沈辰也沒辦法幫著這老太太了,只得一拍驚堂木。
“陳氏,你收下聘禮時,可曾說過,青磚大宅子歸賀四所有?”
那驚堂木一響,陳老太太嚇得一抖。
陳老太太這樣不開口,案子還怎么審下去?
青杏只得柔聲道:“老夫人實話實說便是。”
陳老太太支支吾吾道:“說,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