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墨狐疑的看向大娥,只看到微弱火光下她那雙黑得發亮的眼睛,像天上閃爍的星辰。
被她盯著,催著,無奈之下,只得伸手搭在了大娥腳踝上。
別看這個女人長得高大,一觸上她的腳,赤墨頓時感覺到了女人的腳與男人的區別,他自個的腳一腿毛,摸上去粗粗的。
大娥的腳,一摸上去,有一種細膩的觸感。
一開始他還嫌棄大娥腳有汗臭味,一觸上揉了幾下,碰觸的感覺還不錯,越來越有些不舍得撒手了。
大娥雖然干活兒跟個爺們似的,畢竟是個女人,所以赤墨沒敢用大力氣揉捏,力道盡量適中,甚至是輕。
他一按揉下去,大娥悶悶的哼了一聲。
赤墨頓時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嚇得停下來,不敢動了。
他不揉了,大娥很不滿,催促他:“揉!揉!揉!”
赤墨只好繼續替她揉腳,然后大娥的悶哼聲,在靜寂的夜里,一聲響過一聲……
其實,從一開始,大娥拽著赤墨坐在窗口下,夜染在灶房收拾好碗筷,已經聽到動靜了。
她本來要將頭探出窗口,問問大娥阿松有沒有起來喝藥?
結果,聽到赤墨驚恐的喊出聲,問大娥為什么要撤鞋襪。
然后,就聽到大娥命令他揉……
她很好奇,大娥想干什么?
所以,站在灶臺旁,一動沒動,留神聽著。
等整個聽下來,夜染想到大娥趴在窗口傻笑的模樣,頓時明白了,她將赤墨拽出來揉腿,是在模仿她和殷天。
這個發現,讓她既窘迫,又差點笑出聲來。
剛要扭頭去瞪殷天,他已經無聲無息站在身后。
夜染實在憋不住了,扶住他的肩,將頭埋在他懷里,肩膀抖動得厲害。
大娥究竟為什么非要讓赤墨揉腳?
夜染想不明白這個,但大娥犯傻,都怪殷天非要纏著她揉腿。
一想到身邊的人是罪魁禍首,夜染掐在他手臂上,用了些力氣,狠狠往肉里掐。
窗外的動靜,讓殷天嘴角抽搐得厲害。
一想到赤墨被大娥拖著揉腳,屢次在大娥手上栽跟頭,他一點也不同情做了他和染娘燈盞的赤墨。
赤墨武功太好了,屋子里有什么動靜都能被他聽了去。
殷天想到這個,頓時感受赤墨該多受些折磨。
他懷里摟著的小女人,下狠手往他肉里掐,將他掐出火來了。
“謀殺親夫啊!”
咬牙切齒附在夜染耳邊啞聲說了一句,殷天將她用力的打橫一抱,摟著她無聲無息出了灶房。
一到了堂屋,見阿柏和阿松住的那屋子還亮著,夜染掙扎從他身上滑下來。
“我去看看阿松喝過藥,好些了沒?”
夜染推他:“時候不早了,星兒還在等著,你快去睡!”
殷天拽住她不舍得放開:“染娘,我就這么去睡了?”
一個清冷幽寒的人,如今動不動學著月兒,跟她撒嬌了。
“不早些歇著,你要怎樣?”
夜染嬌羞的推他一把,有些難為情道:“要不,你先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