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剛從州府回來不久,當初去了州府,那么久沒有趕回來,說是那邊有事情耽擱了。
吳大娘不喜歡倪雁兒,但怕耽誤了殷天的大事。
不得已之下,只好冷著一張臉:“那你隨我來!”
后坡那邊,大娥鋤地鋤累了!
扯了一大片芭蕉葉,鋪在竹林邊的泥地上,拿著茶壺往竹筒里倒水,招呼赤墨。
“過來,赤墨喝水!”
白煉他們頓時笑開了,催促赤墨:“快去,人家喊你喝水。”
最近,吃了夜染熬的藥湯,大娥臉上的膿包消得只剩些痦印。
她的臉差不多好全了,再收拾一下,用紅頭繩扎個麻花辮子,看著也挺養眼的。
更何況,大娥跟月兒呆在一起久了。
說話時,也學著月兒的樣子,笑得眉眼彎彎,不那么大聲喊人時,也甜甜酥酥的。
“笑什么笑?”
赤墨罵了白煉他們一句,觸上大娥那樣的笑,腳有些不聽使喚往那邊邁去。
接了大娥手上的水,一口喝下去。
大娥接了他喝完水的竹筒,拍拍身邊的芭蕉葉子,示意赤墨坐下來。
赤墨指了指殷天的方向,意思是要去幫著鋤地。
大娥一臉不高興,執著的拍著身邊的芭蕉葉:“坐,坐!”
赤墨沒有辦法,想著這地也快翻完了,偷一下懶,自家主子該不會說什么。
他剛沾著芭蕉葉坐下,大娥動作迅速撤了鞋襪,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腳往他腿上一擱:“練武功!”
白煉他們握著鋤子,笑得身子一顫一顫,快斷氣了。
殷天一直不知道,那天大娥喊了赤墨揉腳是做什么?
以為她人傻,單純的想學他和夜染。
這會兒犁著田從竹林旁過,聽到大娥大聲嚷的那三個字,嘴角抽搐得厲害,也是他定力好,才沒有跌進泥地里。
被自家主子勾著唇角一眼掃過來,赤墨鬧了個大紅臉,忙扯了芭蕉葉將大娥的腳蓋住。
“大娥,別鬧了,女人的腳不能給人瞧見!”
為什么不能給人瞧?
大娥一臉迷茫看著赤墨,剛要開口問他話,這時候大娘從墻上那扇門鉆出來,朝這邊喊。
“公子,咱們家來客人了!”
殷天知道夜染帶著蕭素荷去茶園了!
什么客人上門,大娘要特意跑來跟他說?
殷天拉住牛繩,吳大娘已經帶著一個身穿紅裙子,打扮得妖嬈的姑娘,往這邊走來。
離得近了,吳大娘沖他道:“這位姑娘是說公子的表妹,你們都在后坡忙活,我只好將人帶過來了。”
因為后坡只有赤墨他們在,殷天沒有戴面具。
倪雁兒一瞧見殷天看過來,頓時兩眼放光,激動得不行了!
殷天清冷的瞥她一眼,溫聲沖大娘道:“不認識!”
一旁的赤墨他們,一瞧見倪雁兒犯花癡,就大概知道,是自家主子這張臉招惹來的?
要知道,以前在京城,也沒有少遇見過。
主子的表妹,身份何等尊貴?怎么可能突然跑來西陵州?
哪里跑來的瘋女人,自稱主子的表妹,要點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