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永明昨天在茶山忙活到晚上,一回到家,發現玄誠道士臥在他家屋外洗衣服的青石板上,睡得呼嚕呼嚕響,嚇了一大跳。
雖說天氣暖和了,青石板涼啊!
“師父,師父,別睡了,青石板涼!”
他好心將玄誠搖醒,結果這個老道士有起床氣,追著他就打。
追到附近竹林中,好久沒過招的師徒倆,一架打到半夜。
玄誠老道功力深厚,陸永明為了不在他手下吃虧,拼盡了全力應對。
打完一架,累癱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人還沒醒。
他夢中感到鼻子一陣癢癢,重重打了個呵欠,一睜開眼睛,才發現老道士坐在他床邊拿著一根雜草壞笑。
瞧他醒了,玄誠一臉委屈:“徒兒,為師餓了!”
他睡到這么晚,忘了一早上茶山去,也不知道淑儀會不會怪他?
陸永明穿好衣裳,扯了玄誠出門:“這兩天我爹在茶園忙活,家里沒開火,走,上茶園去吃飯。”
師徒倆一路往茶山來,路過那座石橋時,殷浪拄著拐杖站在石橋上,眼神狠毒盯著陸永明。
玄誠扯了一下陸永明:“印堂發黑,一臉霉相!徒兒,這人誰啊?”
“落水狗!”
玄誠好奇的看著殷浪,陸永明催促他:“師父,去晚了沒飯吃。”
落水狗?
陸永明這樣罵他,殷浪氣得臉色鐵青,開口譏諷:“陸永明,你撿了我不要的破鞋,得意什么?”
“你再說一句!”
陸永明冷笑著朝他揚了揚拳頭:“痛打落水狗,這話聽過沒有?殷大郎,你再說一句淑儀不是,信不信我將你扔進河里涼快。”
殷大郎冷哼一聲,這才柱著拐杖扭頭走了。
走了好遠,玄誠道長還看向遠處一瘸一拐的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陸永明帶著玄誠上了茶坡,一眼瞧見蕭云鵬坐在楊梅樹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這兩天,陸永明跟這個小家伙混熟了,問他:“鵬兒,你姑姑呢?”
“姑姑和馮姨一早去鎮上看店鋪,我沒跟去。”
玄誠道長一看說話的小家伙,眉清目秀,額間還隱隱藏著一絲微弱的紫氣。
這種面相,幼時體弱多病,長成后卻是富貴權臣之相。
“徒兒,我要吃你燒的菜!”
玄誠推了陸永明一把:“你快去幫你爹燒菜,我來陪著小娃兒玩。”
陸永明走后,蕭云鵬好奇的看向坐在他身側的老道士,扯下了他拂塵上的一根長須,在手上繞著玩。
無聊的問:“老道士,你走南闖北,瞧見過能跟蛇說話的人嗎?”
“瞧見過!”
玄誠道長一本正經:“老道去過陶滇國,陶滇國人有精通獸語、控獸者,擅于玩蛇弄蠱。”
原來,這世上真有能通獸語,還有人能玩蛇弄蠱的?
“此話當真?”
蕭云鵬眼睛一亮:“道長能不能跟鵬兒說說,陶滇國如何控獸?”
“這個說來話長,怕是一時半會也說不完。”
玄誠顧左右而言它:“小公子獨自一人坐在樹下,可是心中所想之事,求之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