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染娘,很少這樣喊他。
殷天將她打橫一抱,摟著夜染往藥莊的方向縱去。
藥莊大門緊閉著,等到了藥莊門口,正要翻墻進去,隔著一扇門,聽到木屋里傳來大娥急迫的聲音。
“練武功,練武功!”
緊接著是赤墨氣急敗壞的聲音:“大娥你瘋了,你脫我衣裳干什么,快住手……”
大娥嚷嚷:“不要,練武功……”
“大娥,你別咬,我也是個男人,你再咬我不客氣了……”
然后,屋子里砰的一聲響,像是有什么從床榻上滾落下來,緊接著,傳來嗚嗚咽咽的聲音。
夜染急,要掙脫了殷天去敲門。
殷天知道,以赤墨的功力,要對付大娥,那是輕而易舉。
赤墨任著大娥用強了,可見他也是半推半就……
夜染要喊出聲,殷天摟著她,一雙手沒閑著,情急之下,只能俯身親下去,堵上了她的嘴。
夜染頓時腦子一片空白……
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要摟著她縱進圍墻。
夜染因為緊張,環在他腰上的手用了些力氣,摟得更緊了。
然后,站在青石板旁的扭肚藤叢中,殷天被某個小女人,掐得一陣氣喘吁吁。
他幾乎有一種沖動,不能輸在了大娥后面。
但是今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大概染娘心里實在膈應得慌。
若是他和她成親后的洞房夜,挑在了今天,怕是不那么愉快。
殷天用了強大的意念,在迫使自己沒有更進一步,在她耳邊嘶聲道:“娘子,赤墨若敢辜負大娥,我將他送去北疆戰場。”
難道,不是子承母業。
顧三娘是驍王殿下的左膀右臂,她死了,殷天幫著驍王,接手顧三娘手上的買賣?
他怎么有那么大的權力,將赤墨送去北疆戰場,北疆的事情,他也能夠插上手嗎?
夜染狐疑的看著他:“你是驍王?”
殷天面色一下僵硬了!
夜染哧笑出聲,揪上了他的耳朵:“你又不是驍王殿下,哪那么大的權力,能插手北疆的事情?”
一看他僵著的臉,夜染將頭在她胸膛上蹭了蹭,哄他:“好啦,知道我家相公厲害,深得驍王殿下器重。”
她一點都不知道,在她胡亂蹲著他胸膛時,摟著他從窗口閃過屋子里的人,緊繃的臉色一下恢復如常,那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夜染有些愧疚,成親了后沒有跟殷天圓房。
但是陳貴那事兒,真是惡心到她了。
圓房的事兒,還是等去了小澤鎮宅子再說吧!
去山里采了一天藥,一身疲累,倚在殷天懷里,聞到他身上那股淡雅如竹的氣息,夜染感覺很安心,閉著眼睛墜入夢鄉中。
第二天一早,夜染還睡著。
月兒蹬蹬蹬跑進屋里來,搖她:“娘親娘親,馮姨姨她相公,送了陶罐來。”
馮姨姨她相公,那是誰?
夜染迷糊的睜開眼睛:“哪個馮姨姨?”
夜染還以為,月兒說的是周志杰,星兒和小月兒喊周志杰他媳婦,就是喊馮姨姨。
馮淑儀又沒成親,夜染沒往她身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