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淑儀好不容易才懷上身子,秀兒寶貝她,也是人之常情。
再說,懷上身孕的人不宜用藥,一般普通的病癥,也難免會過了病氣。
“對了,我忘了跟后廚說今天回來,淑儀你去替我說一聲吧!”
夜染不讓她跟著了,借口打發她去后廚,然后入了蕭素荷住的屋子。
“咳,咳……”
還在門外,就聽到了素荷咳得厲害的聲音。
夜染一進門,見一個婆子端著一碗梨汁在喂她:“素荷小姐,你再喝幾口吧!”
“咳,不喝了!”
幾天不見,蕭素荷很是憔悴。
她本來就瘦,病幾天更瘦了,將夜染心疼得不行。
蕭老爺子放心將人交給她,素荷如今成了這樣,夜染心里愧疚不已。
倒是蕭素荷,見夜染進來,咳著問:“染,染娘,咳,你怎么回來了?”
看來,周管事還是上了心的,知道安排婆子來照顧素荷。
“幾天不見,你怎么弄成這樣?”
夜染扶著蕭素荷躺下去:“你別動,我替你診個脈。”
夜染的手搭在蕭素荷脈搏上,微蹙了下眉頭,診完脈,又讓她伸出舌苔來瞧上一眼。
蕭素荷緊張的問:“染娘,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絕癥?我昨晚咳血了……”
“瞎說什么,不過是外感風熱之邪,痰熱郁肺。”
夜染替她行了一回針,蕭素荷咳得輕多了,夜染寬慰她:“素荷,一會兒我讓后廚替你煲些湯,吃清淡些,藥莊那邊熬了枇杷止咳膏,我去本草堂送貨,還留了兩罐子帶回來,一會兒給你取一罐來,再給你行針幾天,一定藥到病除,你就放寬心吧!”
替蕭素荷診完脈后,夜染匆匆回到后宅取藥。
大娥推著月兒星兒在院子里蕩秋千玩,殷天剛將秀水村帶來的東西在柜子里擱好,夜染入了屋子。
“素荷咳得厲害,剩下的兩罐子枇杷止咳膏,我拿一罐先給她用上。”
蕭素荷病得厲害,周管事已經跟殷天說了。
蕭老爺子將人交給她和染娘,若是出了差錯,一定會與蕭家交惡,不好交代。
“周管事說病得厲害,本草堂開了藥也不見效。”
殷天問夜染:“是什么病癥?”
“說來奇怪了,光從脈相上看不出什么變化,像是一般咳喘癥,我看了她的舌苔,黃苔極厚,像是外感風熱,痰熱郁肺之癥。”
夜染將心里的疑慮說出來:“但素荷一向飲食清淡,吃的也多是些素食,又常喝鋪子里的花茶,得了熱癥著實有幾分蹊蹺。”
殷天也隱約感覺此事有些不對勁。
上次染娘讓蕭素荷盯著春桃,他特意交代過周管事,派人暗中跟著春桃,千萬不能被華興寺的人給發現了。
周管事剛剛來稟報他蕭素荷生病一事,還跟他說過,因為蕭素荷病重,春桃已經連著兩天,上華興寺給她家小姐祈福了。
只是周管事派的人遠遠跟著,春桃去了華興寺后,每次都去了廟內后堂。
寺內有高手,廟內后堂發生過什么,卻是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