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腸丸,一個月要來取一次解藥,否則必斷腸而死,死時痛不欲生。”
林掌柜冷笑道:“雇你那人長什么樣子,你知道吧?你砸場子失手了,他一定會找你退還銀子,到時候約了在哪里見面,記得來本草堂通報一聲,否則那藥發作了,沒有解藥,你可以試試什么滋味。”
那花茅嚇得失魂落魄,被解了繩子從地上爬起來時,剛要滾出門口,又爬回來。
“掌柜的,我真得了花柳病?”
“那是中了奇毒,你如果能引出背后算計本草堂的人,立下了功勞,本掌柜可以考慮給你一粒解藥……”
他砸場子,哪次不是一砸就得手的。
這回倒好,砸到了鐵板上。
不但被抓起來,還中了奇毒,要穿腸爛肚而死。
花茅帶著他的人撤出本草堂時,是連滾帶爬走的。
“主子,緣濟堂都倒了,雇他來砸場子的人,不會是緣濟堂幕后的東家,因為罌粟薰藥一事,他如今還被關在縣衙大牢。”
林掌柜凝重道:“主子上次說,要將緣濟堂給買下來,老奴接手緣濟堂時,卻遇到了一些岔子,那東家的家眷透露,他們少東家早將緣濟堂在澤城所有的店鋪,抵押給了澤城一家賭場的老板。而老奴派人去查賭場老板的底細,卻是無從入手,查不出任何線索。”
上次緣濟堂那個神醫消失后,再也不見了蹤影。
而從華興寺抓到的,只有假道云和一個小和尚,此事更是撲朔迷離了。
也就是說,那個曾經在緣濟堂坐診的那個神醫,并沒有藏身在華興寺。
那他一定還隱在暗處!
“若緣濟堂的少東家早被算計了,用罌粟薰藥一事,從頭到晚怕是一場陰謀。”
殷天沉聲道:“背后的人謀算緣濟堂少東家,一定是有所圖謀,你仔細留意各處緣濟堂的鋪子,看是何人接手了?再讓孫大人那邊審審緣濟堂少東家,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夜染飯都吃完了,殷天才回到膳房來。
殷天吃飯的時候,夜染坐在一邊給他夾菜吃:“那人怎么處置的?是誰指使他來砸場子的?”
殷天于是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么說來,緣濟堂是被算計了,憑白無故卷入罌粟薰藥一事。不過,就算本草堂不出手,緣濟堂少東家早被人算計了,小澤鎮鋪子這邊和澤城其它鋪子,都有用罌粟薰藥,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緣濟堂東家各處的鋪子管得太松散了,才會被人白白鉆了空子。”
夜染感嘆了一回,替殷天夾菜的手一頓:“如果是賭場算計緣濟堂少東家,一定會拍賣緣濟堂在澤城各處的藥鋪。到現在還沒有動靜,這可稀奇了,一個開賭場的老板,要這么多處藥鋪做什么?”
“先是算計緣濟堂少東家,然后再弄出罌粟薰藥一事,讓緣濟堂倒臺,問題還是出在鋪子上,像是在圖謀緣濟堂背后的鋪子。”
夜染推斷了一回,猛的擱下筷子:“聽林掌柜說過,緣濟堂是澤城老字號,各處的鋪子與本草堂緊鄰著,我怎么感覺,這是沖著本草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