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黃花菜都涼了!
哪還能追得上?
“我當初就說什么來著,半截子快入土的人,學著那些有錢的爺們風流個什么勁,這下好了,家里養出了個禍害,遭了這飛來橫禍。”
周澤成沖著陳老太太一陣罵:“幸好染娘跟你們陳家沒關系了,不然攤上這糟心的事兒,不得氣死。陳貴都成那樣了,你們這一家子還有臉來藥莊門口鬧,給染娘潑臟水?”
陳老太太這下懵了!
陳貴分明說,是染娘喊人將他打殘的,怎么打人的事情,成了水蓮相好干下的?
里長這么一說,李春花頓時恍然大悟,在一旁罵開了:“那個下作的娼婦、好吃懶做的賤蹄子,盡使些狐媚子手段,每天晚上勾著爬寶兒爹的床。我就說她妖妖嬈嬈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陳貴還為她打了我好多回,這下好了,這下好了,出了這事兒,以后我家寶兒可怎么辦?天啊,這日子還怎么過下去。”
她罵著罵著,攤倒在地一陣猛哭。
將陳老太太氣得兩眼翻白,差點背過氣去。
這個時候了,她這么一嚷嚷,陳貴被打殘的事兒,就成了他自找的。
如今陳貴一條腿折了,一身是傷,她是個癱的,家里連個下地的人也沒有了,以后還怎么過得下去?
若是去陳柳兒那兒要銀子,鎮衙的官人都說了,會將他們抓去澤城大牢關押起來。
現在唯一能摳銀子的地兒,只有藥莊了!
“我可憐的兒啊,為什么眼瞎招惹上那個貨?這讓老婆子我以后怎么過啊?”
陳老太太一邊拿衣袖抹眼淚,一邊胡攪糾纏嚷開了:“染兒啊,你不能這么狠心,陳貴她是你爹。他如今遭了橫禍,沒錢診病,一條命就沒了啊!你這藥莊氣派,又嫁了個有錢的姑爺,賺那么多銀子,做女兒的,不該拿幾十兩銀子給你爹診病?你就行行好,可憐可憐我這老婆子吧,可憐可憐你弟……”
陳老太太這么一哭鬧,李春花聽到她提到陳寶兒可憐,立馬就反映過來了。
只有從藥莊要到銀子,陳貴才有一條活路,她家寶兒才能過好日子。
李春花拽著陳寶兒撲嗵一聲朝夜染和殷天跪下來,哭哭啼啼道:“染兒,以前將你趕出陳家,都是我的主意,跟你爹和你奶可沒關系。說到底,陳貴還是你親爹,他如今傷了一條腿,你不能狠心不管啊!”
說跪就跪,不要說周澤成和圍觀的村里人一陣傻眼。
連藥莊的人,還有夜染和殷天,也一陣傻眼了!
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剛剛還氣勢洶洶,說是她派人打折了陳貴的腿。
這會兒有陳長水指證,風向變了,忘了怎么朝她潑臟水,馬上跪地找她要銀子。
她的確是嫁了個有錢的夫君,難道活該像陳柳兒一樣,被她們這種螞蟥黏著吸血不成?
“我為什么要管?”
夜染冷笑一聲:“我是嫁了個有錢的夫君,我和月兒爹爹的銀子難道是被大風刮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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