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貴跟染娘都沒關系,這個老太太,到底是哪里來的勇氣,威脅他家染娘?
殷天看一眼柳堤上駛來的馬車,突然冷笑一聲:“你在威脅我娘子嗎?”
他冷颼颼的一眼看過來,實在太嚇人了!
陳老太太嚇得一顫,但她蠻不講理慣了,將心一橫道:“哪里威脅了?當女兒的管爹,那是天經地義。我女婿也是做過大官的人,聽說不孝的去了澤城縣衙要挨板子,你們不給銀子診病,我老太太豁去一條命去,也要告你們。”
柳堤上那輛突然出現的馬車越駛越近,殷天看著陳老太太和跪在地上的李春花母子,譏諷的一笑。
“你不用那么辛苦跑一趟澤城,我已經讓人將官差喊來了!”
陳老太太一愣,扭過頭一看,果然幾個拿著刀的衙差擠進來。
她剛要反咬一口,先告狀!
這時候為首那個官差兇巴巴道:“哪個是陳貴?”
官差來找陳貴做什么?
陳老太太一愣,但想著跟官差說上話,好借機告狀,忙道:“官老爺,我是陳貴她娘,這是我兒媳婦和孫子。官老爺,你要替老婆子我做主啊,我這個孫女兒不孝,不拿銀子給她爹診病……”
“哪那么多廢話?”
官差上前就扭住了李春花和陳寶兒:“有人狀告你們,私藏土匪婆子,你們一家跟我去縣衙一趟。”
“官老爺,我們哪敢私藏土匪婆子,沒有的事兒,一定是弄錯了。”
官差來抓人,陳老太太嚎開了:“哪個天殺的?胡亂誣陷我們一家子,不得好死啊,青天大老爺,冤枉啊,冤枉啊……”
陳老太太又嚎又叫時,陳長水突然看向管差背后一個模樣斯文的男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試探著喊了一聲。
“長金?是你嗎?長金……”
那個男子盯著陳長水看了數息,突然唇顫了一下,啞聲道:“哥,是我,我回來了!”
得到了一聲回應,陳長水激動的沖過去,將那個男子給摟上了。
“你還活著?長金,你還活著?”
陳長金不是死了嗎?
那個水蓮還自稱是他媳婦兒?
怎么死掉的人,突然又出現了?
村里人頓時一下炸開了鍋,議論上了。
陳長水和陳長金激動的摟在一起,官差在一旁道:“陳長金原先當差那戶人家,是土匪頭子在的贓窩,潘水蓮是那戶人家的小妾。陳長金發現宅子里半夜有土匪進出,感覺不對勁去報了官,州府的官差將那戶人家的老爺給抓起來。潘水蓮懷恨在心,脫逃后私自將陳長金關起來,跑來秀水村說他死了,冒充是他在澤城娶的媳婦。”
“如今事情都查清楚了,陳長金舉報土匪有功,孫大人論功行賞,派我們將他送回秀水村來了。”
陳老太太和李春花還要喊冤,官差直接拿破巾將她們的嘴給堵上了,又沖村里人道:“陳貴一家窩藏土匪婆子,要抓去澤城問罪。你們誰帶個路,我們奉孫大人之令,要將陳貴捉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