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還要安排一些事情,再動身去州府。
但正如染娘所說,公孫冥的存在,危脅到了蕭家。
真到了那個地步,蕭家一定會出手!
殷天握著夜染的手,感覺到了她的手心在沁汗。
原本,他還害怕,六年的時間,那人在他心里留下了太深的痕跡。
染娘如此急著對付公孫家,對付京城那人的勢力,讓他心里的擔擾一掃而空,不自禁的翹起了唇角。
在梧桐島時,吃的多是些糕點,還有肉食。
一下馬車,月兒嚷嚷著餓。
夜染牽著她往灶房走:“娘親去看看,晚膳備好了沒?給你找些吃的。”
星兒也下了馬車,卻是沒有跟上娘親和妹妹,走了幾步,突然扭過頭來。
“小爺不會讓人傷了娘親,爹爹不要在州府呆太久,早去早回。”
他叮囑完一句,突然老氣橫秋道:“再說一句,你要是敢沾花惹草,小爺就敢給我娘再找個爹。”
“臭小子,你敢胡說八道?”
殷天氣得不輕,朝他撲過去。
星兒早有防備,一個箭步躥出老遠,身姿靈巧往青石板下躍去。
還一邊扭過頭來:“不怨小爺,誰讓你長一張沾花惹草的臉,你一個男人,長這么好看沒天理。”
殷天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看來,這臭小子在蕭家沒有耍奸偷懶,短短一段時日不見,他的輕功精進了不少。
他要使出二成的功力,才能勉強夠著他的衣角。
但小東西刁鉆得很,他的手剛沾上他的衣角,他一個猛子扎進了湖水里。
他一入水,像一條靈動的魚,一下滑開了好遠。
然后,從畫舫旁的水面鉆出來,朝殷天做鬼臉:“笨爹,有種你下來!”
夜幕漸漸垂下去!
仁心堂后院一間屋子里,燈火通明。
錦帳起伏,一個女子像蛇一樣,纏在了公孫冥身上。
公孫冥眼睛漲紅,一個反身將她撲在身下,耳邊卻是響起了張大夫替他號脈時說過的話。
“心脈有疾,身中奇毒卻不懂節制,房事過度以至身子虛空,已顯腎脈衰歇之兆……”
那女子見他不動,一只手勾纏上了他的頸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另一只撫著他的喉結,一路下滑打著圈圈。
公孫冥喘著粗氣,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很快有衣裳從錦帳內扔出來,帳內響起女子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還有男子粗重的喘氣聲。
突然砰的一聲,粉面含春的女人,被從床上猛然推下來,撞到床角慘叫了一聲:“公子,可是牡丹服侍得不好?”
公孫冥從帳內探出腦袋來,指著地上撞破頭的女子,面色猙獰:“賤人,你個賤人,滾回你的回春樓去……”
“公子!”
牡丹揀了衣服捂在胸口,一臉的不敢置信。
但觸上他陰沉得可怕的眼神,感覺再不離開,他那只枯木般的手,一定會掐斷她的脖子。
她匆匆套上了衣裳,跌跌撞撞離開了!
“不節制房事,恕老夫直言,三年之后,就是大羅金仙也無法救治。”
耳邊再一次響起張仲杜那老東西的話,公孫冥一臉頹然,再次痛苦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