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給夜掌柜找點苦頭吃,也能報了她將我趕出本草堂的仇。公孫掌柜說這藥粉不會毒死人,只是讓夜掌柜栽個跟頭,得個教訓,我一時被恨意沖暈了腦子,也為了那二十五兩銀子月錢,就答應了。”
“我做下這等事情,令倪家蒙羞,我該死!”
倪遠聲淚俱下,指著一旁的二麻:“我現在說的,句句實言,或有一句虛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戚亭長數次將我帶出大牢,拖進刑室內,威脅不按他教的說,要打死我。此事,二麻也知情!”
倪遠哭完,一擼袖子,手臂上一片血跡斑斑,都是鞭子抽下的痕跡。
孫大人看向戚亭長,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反正也逃不過去了,何必再替公孫冥遮掩?
“大人,他說的是實情,我認了!”
孫大人冷笑一聲,看向眼神狠毒的公孫冥:“公孫掌柜還有何話可說?”
公孫冥不敢相信,最后的禍水竟然全往他身上引了,而他,已經連招架之力也沒有,他潛在大澤湖一帶這么久,就是對付蕭家也是游刃有余。
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拆穿,暴露在陽光下的事情發生。
他瘋喊出聲:“他們瞎說,胡說八道,他們是串通好的,來陷害我,孫大人,你要擦亮眼睛,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些合謀害我……”
“他們是不是串通好了陷害你?公孫公子,等你見到一個人,就清楚明白了!”
夜染氣定神閑朝人群外喊了一聲:“周管事,還不將公孫公子的老熟人請進來。”
很快,周管事領著兩個護衛,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進來。
他一進來,就朝夜染砰的一聲磕頭:“姑奶奶,姑奶奶,我再也不敢收仁心堂的銀子,在本草堂背后使花招,你饒我了吧!”
等花茅看清楚公孫冥也在,頓時舌頭打結。
哎喲喲!
他上輩子造的什么孽啊?
為什么小澤鎮最難惹的兩個人都在。
這可怎么得了?
關鍵就是,這姑奶奶讓人給他喂下了藥,一旦發作,那腸子都痛得打結,那藥性隔一個時辰發作一次,他剛虛脫過去,就被綁了來。
“我饒了你?誰饒了我?”
夜染冷笑一聲:“上次你帶人上本草堂來鬧,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你說指使你的人是誰不知道,當時我心軟饒過了你。結果,你這次玩得更大了,收了公孫公子的錢銀不說,竟還敢讓你的人打斷了乞丐的手腳,給我們本草堂帶來這么大的麻煩。哼,你還是跟孫大人說吧!”
公孫冥給了花茅一個警告的眼神!
花茅雖然知道仁心堂掌柜不好惹,好像跟州府那邊的勢力有關系,但如今,那藥性折磨他的時候,他生不如死。
如果不老實交待,夜掌柜馬上就能讓他痛死。
顧眼前要緊!
再說,這個仁心堂掌柜也太狠毒了,他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的人幫仁心堂將那些乞丐收拾了,他馬上翻臉,下了毒手弄死他們。
要不是他跑得快,要擱屁了!
他如今還被本草堂掌柜下毒了,活一時算一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