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周管事暗暗吁一口氣,好奇的問:“是什么藥丸?可要老奴幫著夫人?”
“不用了,你幫不上。”
夜染打斷周管事,饒有興致看著唐云哲:“我知道一種吃了成太監的藥丸……”
唐云哲瞬間變了臉色。
這個女人在說什么?
他太招蜂引蝶了,所以要配一種藥丸,吃了讓他變成活太監。
長得俊,長得好看,難道也是一種罪過?
這個女人,竟然如此歹毒,要將他給弄成活太監。
這簡直,比他師父手段還毒辣……
后悔歸附了驍王殿下的唐云哲,再也不騷包了,往馬車角落里縮,努力減少存在感。
周管事想爆笑出聲,不得不憋著,將臉給憋紅了。
殷天雖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但周管事一仰頭,就看到自家主子嘴角抽搐得厲害,一瞬間,馬車里那種威壓,消失了。
兩個時辰,馬車駛進了小澤鎮外的一片林子。
因為天氣熱,一路上都是掀開車簾,讓清風吹進來,好涼爽一些。
這個時辰,太陽沒那么大了,一入林子里,有樹陰遮著,清風徐來,一下涼爽了不少。
這時候,山路那頭駛來了一輛馬車,要擦肩而過,馬車里的青杏突然喊了起來。
“染姐姐,染姐姐,你可是從澤城回來?”
看清楚對面馬車里坐的是陳柳兒和青杏,夜染讓車夫停了馬車。
“你們這是去哪里?”
“去澤城,聽說澤城起了霍亂,那惡毒的老太婆好久沒來小澤鎮鬧了,夫人擔心公子得了病,關了鋪子要動身去澤城。”
到底是母子連心,沈老太太那么對陳柳兒,霍亂一起,她這個當娘的,還是放不下一雙孩子。
就算她放下身段,也不跟沈家搶家財,但沈辰被抓起來的事情,多少與她有些牽連,沈老太太恨死了陳柳兒。
不管如何,是絕對容不下她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受辱?
夜染冷著一張臉,看向陳柳兒:“你去了州府,也見不到沈奕和沈賢了,想知道他們兩個的消息,跟在我馬車背后。”
夜染透過車窗,看到陳柳兒的馬車在林子里停了一下,還是調轉車頭,跟在了他們的馬車后,她這才坐下來。
殷天很是無奈,寵溺的揉揉她的肩:“面冷心熱,你對她終究是狠不下心來。”
夜染嘴硬道:“不過是看在,她與我娘有些情分罷了。”
她家娘子就是這么傲嬌,心里想著幫陳柳兒,還要做出一副冷臉的樣子。
沒有染娘罩著,陳柳兒那個面點鋪子在小澤鎮還開得下去嗎?
畢竟,她是罪臣之婦。
也是她命好,因為染娘,那一大家子才沒有進大牢跟沈辰一起蹲著。
夜染要管陳柳兒的事情,殷天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得她去。
陳柳兒還是第一次去夜染住的宅子,一入宅子,看到這么好一處宅子,暗暗替夜染高興,嫁了一個如此好的夫君。
夜染要趕著回秀水村去,所以讓周管事帶人,將馬車上的東西卸下來,往船上搬。
她引著陳柳兒和青杏,坐在湖邊樹蔭下的大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