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識得,蕭爺爺送了月兒一株,春天抽了好多小芽,長得可好了。”
小人兒眨巴著一雙眼睛瞅著蘭草,輕嘆一口氣:“哎,可惜老爺爺沒養好,這株素冠荷鼎要枯了。”
倪老爺子聽到她的嘆息聲,驚了一大跳!
什么?
從他送了蕭家老爺子一株珍稀的素冠荷鼎,他一直當命一樣護著。
怎么會舍得拿來送人?
還是送一個小女娃?
倪老爺子稀奇道:“蕭爺爺為什么會將蘭草送你?”
月兒想了想,歪著腦袋:“是月兒養得好,什么花草月兒都能養好。”
蘭花極難養,特別是夏天,很容易因為高溫燒根死掉。
而這株素冠荷鼎,這么多年寶貝似的護著,因為天氣特別熱,書齋后院茂密陰涼,這才端來書齋養著。
沒想到移了地方,還是救不活了。
一個小娃娃,好大的口氣,說她能養活?
倪老爺子失笑出聲:“你要是能將這株素冠荷鼎養好了,爺爺就讓人搬離書齋,將此處騰給你娘親做花茶鋪子。”
這倪老爺子,為人也挺精明的啊!
這蘭草葉子都從底下枯了一截葉子,可見根已經壞了,很快要慢慢枯死,他竟然讓月兒拿去養活。
夜染臉色有些黯沉,扯著月兒要離開。
小月兒卻扯了扯她的衣袖:“娘親,這株蘭草還有救,給月兒三天,月兒能讓它活過來。”
一直默然不語的殷天,也在一旁開口:“染娘,讓月兒試試!”
都快養死的花草,怎么能養活了?
除非能起死回生!
觸上月兒一臉期望的眼神,夜染只得點點頭,讓殷天幫著將那盆素冠荷鼎抱去馬車里。
“三日后,能不能養活,染娘都會將這株蘭草還回來。”
夜染想的是,三天后,她將這株枯草還回來,會按照當初的合約,帶上幾個月的鋪租,然后和陳柳兒一起來,光明正大將鋪子要回來。
夜染一家子剛走,金掌柜匆匆回來了。
“老爺,那小女娃若是將蘭草養活了,咱們真搬鋪子?”
“越是名貴的蘭草,越是嬌氣,葉子開始枯萎,可見壞了根。”
倪老爺子深沉的一笑:“她要是真能養活,咱們就將鋪子給搬了。”
枯木豈能回春?
蕭老爺子將那盆快死的蘭草送出去,便沒將這事兒記在心上了。
殷公子身份不凡,這個女人又是不好招惹的,蘭草養死了,也不好再逼著讓書齋搬走,省下不少麻煩。
回宅子的馬車上,月兒蹲在地上,看著擱在馬車里那盆蘭草,瞅著那株素冠荷鼎,頭也不抬的問夜染。
“娘親一定要將花茶鋪子開到那處書齋?”
夜染答應了替陳柳兒,將屬于她的房產店鋪搶回來,而將花茶鋪子開到書齋,她以后可以直接將租金給陳柳兒,讓沈老太太竹籃打水一場空。
本來書齋就是陳柳兒的,拿回來不過賠點銀子,不用費什么力氣。
夜染也不知道月兒問這話,是什么意思,壓根沒以為小月兒能養活那盆蘭草。
“嗯,娘親一定要將花茶鋪子開到書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