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歪著小腦袋想了想,脆聲脆氣道:“老爺爺管好那個姨姨,別跟我娘親搶我爹爹,是最大的幫忙!”
小月兒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她竟然還惦記著,倪雁兒要搶她爹爹的事情。
倪老爺子一陣啞然,還是夜染出來打圓場:“老爺子客氣,花茶鋪子開張,還請老爺子多多捧場。”
誰讓他有一個又蠢又不省心的女兒,被一個小女娃兒挑破了,倪老爺尷尬得不行。
這會兒夜染這么說,他順勢而下:“夫人與蕭家交情不淺,聽說花茶鋪子五小姐入了股,來捧場是應當的,應當的……”
倪老爺子答應將鋪子盡快搬空,天黑前交鋪子,夜染一家子離開了。
她們這一走,金掌柜問默然不語的老爺子:“老爺,真要搬鋪子?以咱們在澤城的勢力,若是從中搗亂,她們這鋪子開得起來嗎?”
“搬,如何不搬?”
殷老爺子看向金掌柜的眸光有一絲凌厲:“仲海,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說那個女人倪家惹不起,他身邊的人若是跺一跺腳,澤城都要抖三抖。那些個歪心思別動,動作利索點將鋪子搬了。”
金掌柜大著膽子問:“老爺,那公子一身清貴之氣,什么來頭?”
“顧三娘可知道?”
顧三娘誰不知道,她替驍王殿下掌著西陵州半壁財富,可以說因為有她,驍王府那些產業才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驍王府的財富,讓京城的皇上都極為忌憚。
倪老爺子一開口,金掌柜驚道:“老爺,莫非那位公子爺,還和顧三娘有關系?”
“關系非淺,聽說是顧三娘唯一的兒子。”
倪老爺子眸子微瞇著,透出一絲算計的精芒,以他對蕭家那老頭的了解,如果只是顧三娘的兒子,當初他女婿蕭子驥看上了人家染娘,蕭家怎么也要爭一爭。
連蕭家老頭也那么快敗下陣來,可見那個男人不止這么簡單。
還有那個小姑娘,實在很迷,蕭家老頭將素冠荷鼎那么貴重的花都送給她。
他以為只是小姑娘討喜,看著桌臺上那盆素冠荷鼎,與三天前大不一樣,只怕,那小姑娘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簡單。
倪老爺子沉著道:“總之,別招惹上不該惹的。結個善緣,對倪家百利無一害,可懂了?”
“是,老爺!”
夜染在本草堂忙活了一會,想看看宅子那邊,周管事雇人打通屋子,修繕北門偏院的事情,進展得如何了?
所以打算帶著月兒回宅子里用膳,剛出本草堂,一輛馬車停在了本草堂門口。
書齋那個胖胖的金掌柜,氣喘吁吁朝夜染奔過來:“書齋鋪子已經搬空,還請夜管事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咱們好商量。”
“那么快?”
看著一臉堆笑的金掌柜,夜染很是意外。
倪家已經搬空鋪子,那她不如回宅子去,將這個消息告訴素荷她們,下午就將花茶運去書齋那邊,開始收拾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