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哲是有內力的人,離她們遠,也聽得一清二楚,氣得酒也不喝了,怒氣沖沖回來找阿柏算賬。
這會兒跟夜染說完事情的經過,突然眸子一亮:“離大哥與周叔一見如故,他們勾肩搭背去了周家,村里人說我有斷袖之癖,離大哥和周叔走得近,嘿嘿……”
唐云哲控訴阿柏害他時,阿柏一直在一旁勾著淺淺的笑意。
這會兒聽到他又將主意打回離叔身上,還想把周叔和離叔扯一起,阿柏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離叔的厲害,他不是沒有見識過,還要找死,能怪得了誰?
看在唐云哲是藥莊最得力的藥師,阿柏有心提點他一句。
這時候,赤墨卻找來了后坡:“夫人……”
夜染和阿柏在后坡商議時,想到藥莊的前景,心內激動。
這會兒細細思量,養麝養鹿,是一大批錢銀要投入,頓時讓夜染一籌莫展。
她回屋后,還想仔細清算一下藥莊的資產,以及能調動的錢銀。
一看到赤墨,頓時想到怎么忘了自家相公是個財神爺?
頓時笑開了:“赤墨,可是你主子回來了?”
赤墨搖搖頭:“是謝家娘子,帶著謝寶山來了!”
乍一見謝家娘子,夜染嚇了一大跳。
一段時日不見,她整個人消瘦了不少,一臉憔悴不堪,像是經受了很大的精神壓力。
她到底遭遇什么了?
連著謝寶山,也像是受了他娘的影響,沒有以前那么活泛了,人有些呆呆的。
月兒見謝寶山來了,高興得很,和他攏在一處。
夜染溫聲道:“月兒,娘親帶你靈姨去安頓下來,你帶寶山弟弟去馬棚看馬,看你吳奶奶給你養的小兔子。”
“好咧!”
月兒應了一聲,拉著謝寶山走后,夜染拉著謝家娘子入了屋。
搶了她手上的布包擱好,夜染拉著她的手:“是上次藥莊的事情,你受驚嚇了?”
“染娘……”
謝家娘子唇顫了顫,終于啞聲開口:“寶山爹回來了!”
謝寶山的爹怎么就回來了?
她還托赤墨,捎信去邊疆,讓白煉幫著打聽一下謝大樹的下落。
沒成想,謝大樹突然回來了!
看著形容憔悴的謝家娘子,夜染不解道:“寶山爹回來,是一樁好事,你怎么如此愁眉不展?難不成是他受了傷才從邊關回來?”
趙靈搖搖頭:“人好好的,還拿了一筆銀子回來,我家在建青磚大宅子。我上回沒跑去澤城找你,是家里忙活走不開。”
這下,夜染就不懂了!
她追問:“你盼了這么多年,終于將人盼回來,怎么還不高興了?”
謝家娘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是啊,我日盼夜盼,終于將他盼回來了,也沒少胳膊缺腿,人好好的,還帶了一筆銀兩回來。染娘,可我就是覺得,謝大樹跟以前不一樣了,晚上躺在床頭,有些同床異夢。”
人回來了,還帶了銀子回來,青磚大宅子也建了。
如今的趙靈,該是處處讓村里人羨慕,甚至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意思。
她卻感覺同床異夢?
夜染忍不住問出口:“是你們沒行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