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草不確定的問:“我娘失蹤的事情,真跟你沒關系?”
陳思草哭鬧時,衣衫撐開了些,露出被鞭子抽出的傷痕來。
夜染眼睛鎖在她的傷痕上,答非所問道:“天上不會有掉餡餅的好事,你們花了別人的錢子,必定會在別的地方付出代價。你脖子上的傷痕是怎么回事?”
“沒,沒什么,指甲留長了,不小心抓了一下。”
夜染一問她脖子上的傷痕,陳思草慌得一把扯上陳寶兒:“寶兒,不哭了,咱們找娘去……”
陳思草帶著陳寶兒一走,圍觀看熱鬧的人都散了開來。
何花花被這陣勢嚇了一跳,跟著夜染進了鋪子:“染姐姐,做個買賣,還要鬧到這等地步?”
“她們娘兩個,走在哪兒便要鬧騰到哪兒,沒想到我來了澤城,她們還是陰魂不散。”
夜染看向何花花,含笑道:“花花,你若是跟著我,以后怕是會經常遇到這等事情,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我會派人將你送回秀水村藥莊去。”
何花花性子軟,看到這陣勢,的確是心生了怯意。
但一想到夜染對她的恩情,她咬緊牙關:“染姐姐,你忘了咱們是一家人?章開元那種沒有人性的畜牲花花都遇到過,遇到事情我不能怕。花茶鋪子越是有難處,花花更是不能離開染姐姐,應該在后頭幫著。”
何花花的話,讓陳柳兒很是愧疚。
說實話,幫著染娘看鋪子,是她和青杏沾了光。
香茗坊明擺著沖花茶鋪子來,昨天她還受了李春花的挑唆,將鋪子關了去澤城大牢看陳貴。
染娘將何花花和香兒找來,已經是有警告她的意思。
陳柳兒愧疚得不行:“染娘,你將花茶鋪子交到我手上,我沒有打理好鋪子……”
“青杏,你教花花和香兒,鋪子里有哪些花茶,客人來買茶,要怎么賣茶。”
青杏帶著花花和香兒一旁去了,夜染這才正色道:“陳貴是你親哥,聽到陳家一家子入了大牢的消息,姑姑急著去澤城大牢看他,這事情也就算了,就此揭過去。想來姑姑也知道,陳家的人一直為難染兒,我不是姑姑那般好拿捏的性子,任著她們吸血鬼一樣來藥莊訛錢。是,陳家一家子入大牢的事情,多少與藥莊有些牽連,但陳貴不碰潘水蓮,便不會招惹這場禍事,說白了,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陳柳兒想到昨天在大牢,陳貴神志不清念叨著水蓮,連一句也沒有問過陳寶兒,沒有問過下落不明的老太太,就一陣寒心。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白了是他咎由自取。”
她嘆息一聲:“他們在我落魄時做下那些事,我不管鋪子里的買賣,受了李春花挑唆,就去澤城大牢,我這也是咎由自取。”
陳柳兒會發出這種感嘆,夜染知道她已經拋開了心結。
“花茶鋪子還有淑儀和素荷入股,也有陸家一份,不是我一個人的,將鋪子交給姑姑,姑姑以后要好好替我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