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臉色僵硬笑了笑:“我兒這病,看了很多大夫沒治好,不好麻煩本草堂大夫。”
“夜大夫最是熱心腸,一路上幫了我們去應考的學子不少。大嬸你等著,我去去就來。”
易朝陽讓婦人等著,往大堂的方向請夜染去了。
等夜染跟著他到后院,哪里還有婦人和羊癲瘋病人的影子?
夜染問易朝陽:“人呢?”
“不過才一會兒,怎么走了?”
易朝陽騷騷頭:“有人為他兒子診病,她還躲開了,那個大嬸真是奇怪。夜大夫,我要不要去將人追回來?”
像易朝陽那么好心,只撞了一下人,主動要為人找大夫的。
人家反而會誤以為他另有目的,只怕嚇得躲起來了。
“你倒是好心腸,萍水相逢,你那么熱心要替人家找大夫,將人給嚇跑了。”
那婦人有心躲著,哪里能找到?
夜染催促:“快去驛站大堂用膳吧,還有五十里路呢,天黑前馬隊要到州府。”
撞倒了人,萬分過意不去,沒想到好心替那個大嬸找大夫,她反而被嚇到了。
易朝陽無奈,只得和夜染回大堂用膳去。
茅房角落,陳寶兒趴在地上,伸出手想朝夜染求救,無奈他被點了啞穴,又有人在一旁虎視眈眈盯著。
等他掙扎爬出去,夜染和易朝陽已經不見了蹤影。
“你這笨頭笨腦的,還想跟老娘耍花樣?”
那婦人一個耳光朝陳寶兒臉上扇去,然后像拎死狗一樣,拎著他繞過屋后,直接轉到驛站門口一輛馬車前,將他重重砸了進去。
她一鉆進馬車,沖車夫道:“快點趕車,離開驛站。”
馬車里的黑衣人踢了滾在地上的陳寶兒一腳,問:“外邊怎么了?”
“是梧桐書院的學子,在驛站用膳,有人見過陳寶兒,剛剛撞到,差點穿幫了。”
“小侯爺讓我來澤城接應你,可不是派我來收垃圾的,那個傷賤的美人兒也罷了,小侯爺最好這一口。”
黑衣人不滿的冷哼一聲,看著痛得在地上打滾的陳寶兒:“這種飯桶廢物,捉去州府有何用處?還耽擱了趕路的行程。”
“用處大著呢!”
易容扮裝過的林渺渺,展開擱在桌上的一副畫,看著畫卷上騎在馬上的俊朗男子:“若我說,地上這個廢物,是驍王妃的庶弟呢!”
黑衣人冷峻的臉上,浮出一抹詭異的笑:“此事當真?”
“不然你以為,我拼著被人撞破的危險,帶一個廢物去州府做什么?”
林渺渺看向馬車軟墊上暈迷不醒的柳如煙:“我手上,可不止這一個籌碼,小侯爺從京城遠道而來,這些當是我給小侯爺的見面禮了。”
夕陽落下遠處的山巒,馬隊一路奔波,終于能看到前邊巍峨的城墻,還有高高的城門。
月兒興奮的將頭伸出窗外:“娘親,娘親,爹爹會來城門口等月兒嗎?”
月兒這話一問出口,蕭子驥看向了夜染。
夜染壓仰住心內的興奮,摸了一下月兒的小腦袋:“娘親沒有跟爹爹說來州府的事情,想給你爹爹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