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夜嗎?
夜染追問:“那離叔與我娘……”
“我與你娘是兄妹,她長我幾歲。”
兄妹嗎?
跟她想的還真是不太一樣。
她一直以為,他與夜紫蕓……
如果只是兄妹,那其中便沒有那么多愛恨情仇的可能性,也不存在揭開傷疤一說,她早該開口問清楚的。
身邊突然多出一個家人,是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夜染笑了:“那染娘和月兒是不是該改口了?”
“不用,夜氏以女子為尊,若是男子心儀我夜氏女子,只能入贅夜氏。”
離叔嘆息一聲:“染娘,我知道,你想問你爹和你娘一事,當大氏分崩離析,你娘是因為你那個神秘的爹爹才逃過一劫,后來又怎么流散到凌云國,我知道得也不多。我讓你跟我回陶滇,除了讓夜氏后繼有人,也是想查清楚你的身世,事發突然,你一時接受不了,明天一早動身你該想清楚了……”
夜色寂靜,數百鐵騎踩著夜色,逼近州府城門。
“打開城門!”
守城官兵認出是驍王府的鐵騎,不想知道也難,驍王府隱藏的勢力,一夜之間突然像雨后春筍冒了出來。
六天前綁了林通判一家不說,還在貢院門口綁人,更是將前總督府圍得水泄不通,此事鬧得參加應試的學子人心惶惶。
后來,數百鐵騎出城后,一切又恢復如初。
然而,這數百鐵騎突然回來了!
守城官兵一陣膽寒,生怕受什么牽連,確認過是驍王府通行令牌,打開了城門。
馬蹄驚擾了夜的寂靜,一路疾馳到了驍王府。
殷管事打開王府大門,出來迎上驍王,驚得不輕,幾天不見,他胡子拉碴,一臉滄桑和疲憊之色。
“主子……”
六天了!
他四處找她,她杳無音信,徹底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
他追到榆城地界,依然沒有找到蛛絲螞跡,在通往北疆的路上,他早已布下暗哨。
如果她真去了北疆,縱使離叔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瞞得過他的耳目。
染娘到底去了哪里?
王爺這副樣子,不用猜,殷管事也知道他沒有找到夜染。
殷管事心疼自家主子,正糾結不知道怎么開口勸慰,突然眼睛一亮:“主子,王妃不會離開澤城一帶,小主子還在梧桐書院,王妃不會拋下小主子不管。”
龍天黯淡的眸光,慢慢泛起了亮色,瞬間如璀璨的星辰。
“真是當局者迷,染娘又怎么會丟下那臭小子?”
他拾步往府里走:“備浴湯,本王休整一晚,回澤城去尋人。”
這位爺狀若瘋狂離開了州府,四處尋人,總算被他說通了。
如此折騰自己,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住啊!
也虧得是在戰場上歷煉過的。
看看養尊處優的幽王殿下,以前像只聒躁的鳥,六天后回來州府,跟在自家王爺身后,已經灰頭土臉,連開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
“好咧!”
殷管事忙應下:“奴才這就命人去燒浴湯,吩咐灶房多備一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