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子想問她什么,只管問,她不敢隱瞞。”
阿滿也不回答夜染的話,說了這么一句后,威脅的看一眼林渺渺,然后走出了內艙。
他人一走,林渺渺慌亂的一把抓住夜染的裙擺:“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給那個惡魔,我錯了,冥兒的事情,我不該恨到你頭上,是公孫家,一切的罪惡都是公孫家,公孫侯爺千萬百計得到了我母親,承諾會讓我和冥兒認祖歸宗,最后卻眼睜睜看著冥兒被公孫夫人下了毒手。”
林渺渺情緒失控,越說越激動,抽泣失聲。
“他眼睜睜看著冥兒遭人毒手,逼我嫁給吳天霸,不過是想讓我和冥兒,成為他安插在西陵州的棋子,他從來沒有將我和冥兒看成是他的孩子。為什么,為什么他要對我母親那般狠心?為什么要對我和冥兒那般狠心?”
“因為,他是一個獵人,他想獵的從來都是權勢地位。”
林渺渺也不過是可憐之人罷了!
同是養女,百里家將她寵若珍寶,林家也將林渺渺捧如明珠,唯一不同的是,公孫侯爺是他的親爹。
夜染在她身側坐下來:“你母親沒有根基,怎么能與公孫芷的母親相提并論?她在太后跟前長大,性子雖不被先帝所喜,那也是御賜親封的郡主。懾于她的身份,公孫侯爺再喜歡你母親,也只能偷偷摸摸,又豈敢將你母親接進侯府抬為妾室?”
林渺渺悲痛失聲:“身份地位,當真那么重要嗎?”
“也不一定,但在公孫侯爺眼里,是這么重要,聽我家王爺說,公孫芷的母親性子刁蠻,他娶了她,便是對她有所求。”
夜染搖了搖頭:“你只想著,他對你和公孫冥狠心,卻沒有想過,對于他那種有野心的人而言,公孫家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的棋子,只是棋子的作用不一樣,被重視的程度也不一樣。”
林渺渺驚訝的看著夜染,她這一席話,如醍醐灌頂,讓她瞬間清醒了不少。
她從來沒有想過,開解她的人,竟然是她曾經恨之入骨的女人。
艙內一片靜寂,過了好半晌,林渺渺終于試著開口:“你怎么不問阿滿對我做了什么?”
林渺渺說這樣的話,就是心內徹底被顛覆了。
夜染唇角微微勾起:“這個很重要嗎?我只要知道,阿滿絕不會背叛我,就夠了。”
林渺渺突然問夜染:“他是那個神醫留在你身邊的人吧?”
夜染:“何以見得?”
“今天在碼頭,我瞧見公孫昭被林頭領綁上了船,我打算求救,他喂了我一樣藥,這種藥吃下去,身體里像無數只螞蟻在噬咬,痛苦萬分。”
林渺渺看著夜染:“皇后娘娘安插在我和冥兒身邊的人,就有毒門的人,冥兒就是被公孫夫人下了藥,若是他辦事不得利,身上的毒藥會發作,只有不停的寵幸女人,才能暫時緩解被萬蟻噬骨的痛苦,若是沒有解藥,沒有解藥”
林渺渺說到這里,似乎極為害怕,身子抖得厲害。
夜染問:“沒有解藥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