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深宮,像一處華麗的鳥籠子。
只是,這處鳥籠子不是普通的鳥籠子,處處景致不錯。
成公公給夜染安置的地方,是竹林外的一處精雅屋舍,屋外有潺潺溪流淌過,兩岸珍稀植被蔥蘢。
因為她的那劑猛藥,為自己入宮換來了一夜安寧。
下了那劑猛藥,將心里的郁氣一吐為快,夜染興致還算不錯。
坐在竹叢下的石板橋上,夜染晃著腳,看遠處拱橋上,成公公帶著太監宮女,簇擁著圣駕過去了。
公孫芷設下的局,差點讓她栽了一個大跟頭。
可見,她已經開始懷疑她!
以她的心性,讓淑妃來承明殿侍疾,定是另有深意。
已經開始懷疑她,又怎么會放心皇上在承明殿內安置了一個女人?
果然,一個晚上過去,熱鬧似乎來了!
夜染正在探究,這承明殿有什么熱鬧時,身后傳來極輕的腳步聲,緊接著響起一道柔婉的聲音。
“神醫在想什么?”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夜染扭過頭去,就看到半明半暗的竹叢下,站著她朝思暮想的人。
“在想這深宮,就是一處鳥籠子!”
夜染拍了拍身邊的石板橋,感嘆一聲:“是一處華麗的鳥籠子。”
以淑妃的聰慧,明白她在邀她坐在身側,這會兒承明殿沒什么人在,淑妃愣了一下蹲下來,坐在夜染身側的石板上。
“夜神醫倒是說得貼切,這深宮還真是一處鳥籠子。”
淑妃溫婉的淺笑著看她:“只是,若能與心愛之人相守,守在一片天地,并不會覺得被禁錮。”
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菡兒對那人動了真心?
看夜染的臉色有些不對,淑妃突然握住她的手:“夜神醫,阮鶯鶯那么一鬧,你與我兄長一事,都傳進了宮內。”
夜染:“……”
“昨天來承明殿,第一眼看到你,我感覺你跟一個人氣度很像,但是看到你治病的法子,又有些不一樣。”
她頓了頓后,繼續開口:“我兄長一向不近女色,他能接近你,你必是有過人之處。看昨天你給皇上治病時用的法子,我突然知道,為何我兄長獨獨對你另眼相看?你真是有些不一樣!”
這下夜染明白淑妃是什么意思了?
真是多虧了阮鶯鶯,連菡兒都會以為,她是百里炎看上的人。
也不怪菡兒如此想,她和自己都是了解百里炎的人。
他那個性子,如果對一個人沒有興致,會躲得遠遠的,特別是女人,絕不會有一絲牽扯。
“夜神醫請寬心,這幾天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離開宮里,不會困在這個鳥籠子里。”
淑妃握著夜染的手腕,眸光真摯:“只是昨天,你替皇上診病時為何會用那個法子?”
到底菡兒也懂些醫理,知道要讓一個人氣血上涌,將瘀血吐出來,未必非要用那種法子,用銀針走穴位,也能逼出體內沉積的瘀血。
她之所以用那么冒險的法子,是在試探龍軒身邊那個灰衣仆人到底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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