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千錯萬錯都是臣的錯,與太后娘娘無關。”
龍軒憤怒得抓狂,指著太后一步一步逼近時,阮國公突然厲喝一聲,觸上龍軒幽冷入骨的眼神,他再次跪倒在地。
“微臣死不足惜,但皇上大業未成,請皇上容臣這微未之軀,再效綿薄之力,等北疆大軍班師回朝,徹底消除驍王這個禍患,皇上要殺要剮,臣毫無怨言。”
龍軒眸光陰沉落在他身上:“你是說,驍王沒死?”
“是,他能帶著五千精銳橫穿大漠死亡之谷,又豈會那么容易死了?臣安插在軍營的探子,昨日已經傳回了消息,驍王是下落不明,但不一定就那么死了,很有可能隱在北疆回朝大軍中。”
阮國公沉聲道:“皇上,夜氏敢如此囂張跋扈,公然朝禁衛下毒,又在易家自揭身份,更是在本草堂門口布局將了皇上一軍。她是仗著誰的膽子?”
的確,夜染太張揚跋扈了些!
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沒有驍王妃這個身份,她只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鄉野大夫。
驍王兄死了,她孤掌難鳴,憑什么與他抗衡?
可自從北疆傳來消息,她的動作沒有斷過,將宮內宮外攪得天翻地覆。
她如此有底氣,依仗的又是什么?
御書房內靜默了片刻,龍軒嫌惡的看一眼阮國公,終是開口:“北疆大軍這兩日要到默城了,默城離京城不過數日功夫。”
“皇上,北疆十萬大軍,三萬留守邊境,班師回朝的有七萬大軍。這些人多是越王舊部,桀驁難馴,且如今沒有了越王府嫡次子挾制他們,若直襲京城,一旦起了反心,能將京城圍困了。”
阮國公出主意:“皇上,唯今之計,是讓這些人留守默城。”
龍軒眉頭深蹙:“朕想診著這個機會,收復越王舊部。”
“皇上,越王舊部勇猛,若讓他們駐守京郊,無異于讓京郊臥著一頭猛虎,這頭猛慮一旦撲向京城,只憑五千禁衛軍和神機營一萬精銳,恐難護住京城。”
阮國公獻策:“皇上想沿席先帝在時的舊例普天同慶,可召北疆五百將領押解大漠國太后和太子入京。”
犒賞班師回朝大軍,是先帝在時就已經沿下的舊例,他若將三軍擋在默城,勢必會失了北疆越王舊部軍心。
但驍王在北疆多年,早已收服越王府舊部為他所用。
龍軒在沉吟時,太后一旁勸道:“當初先帝沒有冊立太子,京城皇子眾多,獨獨驍王請旨遠離京城去了北疆,何嘗又不是在為今日的事情做準備?幽王縱然沒死,如今已經成了一個廢人,驍王才是心腹大患啊!”
驍王本來就是先帝子嗣中最難對付的,當初不是有百里青黛這個軟肋,如今身在帝位的,是誰還很難說。
先帝的子嗣,在他登上帝位前,已經清理干凈了。
如今只有幽王和驍王,幽王已經是一個廢人。
驍王才是一頭猛虎,且得了陶滇夜氏的助力,更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