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牽著月兒,一路上引著夜染往書房方向走,心事重重,一聲不吭。
難道幾位長老給離叔施壓了嗎?
夜染感覺接下來,或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見夜離停在書房沒口,很是躊躇的要不要推開書房門,夜染想到他為自己操勞,心中有愧,也不打算將月兒卷進去。
夜染上前一步,從夜離手上將月兒拉進來:“月兒,娘親有些事情,要跟離爺爺和長老們商量,去娘親和你以前住的那院里等著娘親。”
“可是,娘親......”
聽到月兒的聲音,夜離扭過身來,看到月兒一臉擔擾仰頭看著夜染:“長老們想見見月兒,讓她進去吧!”
說完,夜離推開了書房門。
夜染連反駁的機會也沒有,既然他這么說了,只能牽著月兒進了書房。
書房里等著的人,與他想象的不一樣。
她和月兒一跟著夜離進屋,站在窗口一個身穿水墨袍子的中年人,扭過身來,看著他和月兒笑。
夜染以前在醫館時,常聽他們說大長老如何威儀。
她一時也顧不上猜測中年人是誰,朝他點了一下頭,目光移向了從檀木椅上起身的老頭身上。
那人一臉威儀,看著很有氣勢,但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唇角揚了起來。
“是染娘和月兒?”
夜染從他身上只感覺到了善意,事情與她猜想的是不是有些不一樣。
她沒來得及開口,月兒沖那個老頭甜笑了一下:“您是大長老嗎?果然人如其名,跟薊叔叔說的一樣,好威風的樣子!”
月兒這話,讓那個大長老唇角勾深了,笑了起來。
窗口那個中年人也移過來,伸手揉了揉月兒的小腦袋:“你離爺爺說,你嘴甜得跟藥王谷的百靈鳥似的,今天咱們見了,也是人如其名。”
月兒好奇的打量著像白衣書生的中年男子,仰頭問:“月兒該怎么喊您?”
“月兒,他是二長老!”
夜離替月兒和夜染介紹了,然后吩咐月兒:“你喊他二爺爺就好。”
“這般玉樹臨風的二爺爺,月兒要把他給喊老了。”
月兒乖巧的給大長老二長老行禮:“見過大爺爺,見過二爺爺。”
大長老真是被月兒逗笑了,慈愛的看著她:“你離爺爺常給咱們幾個老家伙寫信炫耀,他盼著你喊他二爺爺,做夢都盼著。他哪里不老了,你離爺爺看著比他還年歲輕,他就是愛扮嫩,學著云家那些什么養生之道。”
“月兒喊了你二爺爺,你不能一點表示沒有吧?知道你摳門,這回你不能再摳門了。”
大長老調倪完二長老,二長老忙擺手:“哪敢?我要是敢摳門,咱們小月兒以后不搭理二爺爺嘍,誰還給我這個老家伙養老送終。”
說著,他轉翻袖籠,拿出一把精巧的金鎖來,上面還鑲嵌著七彩的寶石,遞到了月兒手上。
這把金鎖怪好看的,月兒一拿到手里就愛不釋手。
夜離有些著急:“這使不得,染娘還懷著身孕......”